竟是此刻应在被发配流放路上的林峰!
……
而燕北琛走了之后,凌玄策等了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叫来尘非吩咐。
“你留守营地,拖住肖凯的人,就说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妄动,本王这就带着外面的长州军上山。”
尘非应下:“王爷放心。”
谁知话音刚落,便听见虞晚宁的营帐里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
凌玄策立刻走过去,进去一看,竟见茶盏摔成了碎片,虞晚宁晕倒在地!
“晚宁!”凌玄策立刻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晚宁,你怎么了?”
虞晚宁缓缓睁开眼睛,说话有气无力的:“许是今日赶路累着了,有些晕眩。”
凌玄策很是担心:“营地里有军医,我去叫来给你看看。”
虞晚宁却抓住他的衣袖,“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凌玄策低头看了一眼抓住他袖子的手,最终道:“好,你睡吧。”
虞晚宁安静地闭上眼睛。
凌玄策就坐在床边,见她似乎睡着了,给门口站着的尘非使了个眼神。
尘非过来,轻声道:“王爷,什么吩咐?”
“本王要在这儿陪着虞晚宁,你往山上去。”
虞晚宁就是怕凌玄策亲自去,燕北琛会举步维艰,所以想了这个法子拖住他。
如今看来奏效了,她松了口气,其他的就看燕北琛自己了……
凌玄策压低声音,谨慎地强调:“记住,一定要等燕北琛死在那帮山贼的手里,你们再出动。”
尘非领命带着侯守在营地之外的长州军,立刻上了山。
抵达半山腰时,果真见一群山贼将燕北琛等人团团围住了。
尘非观察着那边的动静,两方似乎正在对峙,他谨记王爷的交代,眼看燕北琛还没有被杀掉,便带着人在暗处藏好,等待时机。
处于包围圈中心的燕北琛坐在马背上,面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真是热闹,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肖大人,林公子的出现更是让本王意外。”
“意外就对了,老子今天来就是取你性命的!”林峰脸上尽是狰狞的恨意,“燕北琛,都是你和虞晚宁联手偷了我爹的账本,把我爹给逼死的!还害得我们全家被流放,多亏了孙寨主念在和我爹的交情上,在流放路上把我给救了出来,今日我一定要取你狗命!”
燕北琛眉心挑起,“林昌贪墨之罪板上钉钉,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你如果不懂这个道理,非认为你爹死得冤枉,也就罢了,不过本王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要为父报仇,却连仇家都找错。你真以为你爹的死是因为账本丢失,所以才畏罪自杀吗?”
说到这儿,他有意无意的看向肖凯。
林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肖凯就出声道:“摄政王,你说你好好地待在京城里不行吗?非要跑到我们江西搅弄风云,林昌被你害死,我们已经是伤筋动骨,可你还不罢手,执意追查,既然你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要绝了我们的路,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你想怎么样?”
“呵,知道上一个来我们这儿查案的那个侍郎什么下场吗?”
燕北琛冷冷注视着他:“那个人是你们杀的?”
肖凯嚣张地笑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就是因为知道了盐荒的真相,想要上报京城,才被我们秘密杀害,而今日,摄政王你也要步他的后尘了。”
燕北琛继续套话道:“难怪这里的山贼怎么都剿不灭,原来是有官府相护。”
“你现在明白了?晚了!”肖凯佯叹一声,“你一直想查清楚盐运受阻的事,今日不如就都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朝廷的盐在桑江被白虎寨的人劫下,经由漕运使开路引顺利将官盐运走,卖给盐商,我们再利用职权阻止食盐由其他渠道进入江西,让老百姓只能买高价盐。你知道这生意一年能赚多少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都是你自找的!”
燕北琛声音极冷:“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狗官,真是百姓的灾难。”
肖凯扬声大笑:“等到了地府,再去上报朝廷,治我的罪吧!”
一旁的孙寨主已经等不及了,喊道:“废什么话,赶紧砍了他就是。”
肖凯冷哼:“动手吧。”
燕北琛面色凛然,眼神瞥向了不远处密匝匝的树丛,突然举起了一块令牌,扬声道:“长州军听令!”
藏在暗处的长州军,看到那块令牌都握住了剑鞘,准备上前。
尘非忙拦住带头的校尉:“别动,现在还不是时候,听我的指示再行动!”
“可摄政王手里拿的是我们的军令牌!”
尘非急道:“什么军令牌?你们刺史让你们听宣王号令!”
“我们只听军令!”校尉推开尘非,对众人道:“上!”
尘非脸色大变,现在才意识到燕北琛早有准备!
他竟然早就从长州刺史那里拿到了军令牌,现在长州军提前出动,王爷的计划都乱了!
而藏匿于暗处的长州军迅速一齐涌了出来,反将白虎寨的人给围住了。
肖凯懵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