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刚站稳推开凌玄策,一扭头竟然对上了燕北琛凌冽的目光,她愣住了原地,看着燕北琛寒着脸走近。
凌玄策也是一怔。
燕北琛盯着虞晚宁,“今日这观音庙可真是热闹,就是不知道来拜的人这么多,送子观音忙不忙得过来。”
虞晚宁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
可她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又或者说,她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如果燕北琛和那个苏月已经走到了一起,她又何必和燕北琛解释?
凌玄策倒是很有话说:“摄政王这是养好了伤出来溜达?怎么总是来的这么不合时宜啊。”
燕北琛冷冷斜睨他一眼,“扫了宣王的兴,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本王并不知宣王在此,是特意来寻虞小姐的,我们二人这就走,宣王请便。”
还不等虞晚宁说什么,凌玄策就冷哼一声说:“谁准你带她走了?本王同意了吗?”
虞晚宁听凌玄策大放厥词,无语极了:“轮得着你同意?”
凌玄策目光顿时阴鸷起来。
燕北琛则淡然道:“宣王不同意是何道理?敢问宣王同虞小姐有什么关系,如何能做得了她的主?”
凌玄策嗤笑:“摄政王,你不如先解释一下你和你府里那位苏姑娘是什么关系。如今外头传起不少风言风语,说摄政王金屋藏娇,养了个女人在府里,何时给个名分啊?”
虞晚宁神色果然一暗。
燕北这才明白她这些天究竟是因何跟他置气了。
他连忙道:“宣王慎言,那位姑娘只是本王的朋友。”
凌玄策笑了,“只是朋友?朋友会被你养在府里?你们整日待在一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混到一起去了。”
燕北琛声音不疾不徐,“宣王这是在说自己吗?听说先前那位侧妃便是在婚前被宣王接到了府上,后来就成了侧妃。宣王这般揣测本王,想必是以己度人,可也不是谁人都跟宣王一样多情。”
凌玄策脸色沉了下来,“燕北琛,你说话注意点。”
燕北琛眉心微抬,“哦,这话说得应该也不太对,宣王并非多情之人,不然也不会轻易地抛弃了那位侧妃,孩子一没便把人丢到乡下不闻不问。如此薄情,也难怪留不下子嗣,怕是命中无子,再来求一百次观音也是无用的。”
凌玄策被这话激怒,一把揪住燕北琛的衣领,“你好大的胆子!”
虞晚宁本来在看戏,见状脸色一变,忙上手推开凌玄策,“你放开他,他身上还有伤呢!”
凌玄策被推得一个踉跄,看虞晚宁把燕北琛护在身后,气得面色铁青。
而方才还站得笔直的燕北琛,突然就病来如山倒地掩面咳嗽两声,虞晚宁伸手扶他,他便顺势靠在虞晚宁的身上。
凌玄策气得脑子嗡嗡响,偏巧这时沈妙仪回来了,瞧着眼前场景,纳罕道:“哟,这么热闹。”
虞晚宁连忙对她说:“我们走吧。”
但她终究还是不忍心,问燕北琛:“你……你的伤怎么样?”
燕北琛面色艰难,“没什么大碍,还能撑得住。”
虽他嘴上这么说,但实则半个身子都靠在虞晚宁身上。
虞晚宁真有点担心,便道:“那我扶你吧。”
随后她便扶着燕北琛,旁若无人地走了。
凌玄策的表情阴沉得可怕,沈妙仪则眉飞色舞的看了凌玄策一眼,也走了。
虞晚宁扶着燕北琛上了马车,语气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伤没好全就好好卧床修养,别出来乱跑。”
说完,她转身欲走。
“出来是因为想见你。”燕北琛连忙拉住她,“我有话要跟你说。”
虞晚宁板着脸:“太子妃还在等着我。”
“那我长话短说。”燕北琛轻轻拽着虞晚宁的手,虞晚宁便顺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我和苏月并非凌玄策说的那样,她只是我的朋友,我们并没有男女私情,让她住进王府是因为我看她无处可去了,此举的确是忽略了你的感受。”
燕北琛的眼睛注视着虞晚宁的侧脸,声音温和,“我是想,她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住在王府里方便些。你若是介意,等过一段时间,我会给她另外安排一处住所。”
虞晚宁这才偏头看燕北琛一眼,神色舒缓许多。
事实上她和燕北琛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她没有资格管这些,但听完燕北琛的解释,她还是好受许多,也不再置气。
“既然是你的朋友,你理应好好照顾人家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看起来格外亲密,可你又不愿意跟我多说她,似乎故意瞒着我什么一样。”
虞晚宁看向燕北琛,目光隐含探究。
燕北琛只是道:“总之她的存在不会影响我们的,你放心好了。”
虞晚宁见燕北琛还是有所保留,倒是没有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但心里始终留下一个疙瘩。
燕北琛自己解释完,便问虞晚宁:“你今日,怎么会和凌玄策在此处?”
“我是和太子妃一起来的,那个讨厌鬼是半道跟过来的。”虞晚宁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叹一口气,“我刚刚不过是在替我兄嫂拜一拜送子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