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恒二人都是一惊。
虞泽川目瞪口呆,抓着那将士问:“你没看错?摄政王来了,还带着粮草?”
将士激动地指着身后,“少将军你看!”
二人回身,只见燕北琛骑着高马,朝这边过来,而他的身后是数不尽的粮草。
虞泽川和虞恒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燕北琛震惊得说不出话。
燕北琛翻身下马,走到他二人跟前,俊俏的脸上是一贯的淡漠神情,“国公爷,本王从登州运来了粮食,你们这里情况如何了?”
虞恒回神,对燕北琛一拱手:“摄政王带来的粮食可真是太及时了!几日前许州粮草被烧毁,军心萎靡不振,叛军猖獗,已经打到许州门口了,现在有了粮食,大伙儿必然能重振旗鼓!”
燕北琛微微颔首,“本王上城门看看。”
虞恒忙要领路,突然又想起什么,他身子一僵,有些语无伦次:“摄政王,你怎么……你不是……”
燕北琛言简意赅的说道:“祭天时的意外想必国公爷已经听说了,本王的确摔下山崖了,但是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所救,一路辗转,听闻许州在平民乱就过来看看。”
虞泽川:“这么说,他们找到的那具尸体是……”
燕北琛淡淡道:“想必是弄错了。”
说到此处,虞恒给虞泽川使了个眼神。
虞泽川心下明了,不再多问。
燕北琛的处境他也知道,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他死。
一具掩人耳目的尸体,能给燕北琛省下不少麻烦。
众兵将骤然得志燕北琛没死,都又惊又喜。
燕北琛在军中威望素著,他人一出现,军心立刻振奋,又有了粮草,将士们都来精神了,调整好状态,全力迎敌。
而此时的京城里,太子妃亲自去找皇上,说小皇孙病了,太医治不好,想请虞晚宁出诊。
皇上素来疼爱小皇孙,一听这事,很是上心,赶紧让人给凌玄策传话,要他务必将虞晚宁带去东宫给小皇孙治病。
京郊别院里,虞晚宁得到指令,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好好收拾乐一番东西,准备进宫。
而凌玄策倚在门框上看着她,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是不是你和太子妃串通起来,想趁机出去?”
虞晚宁暗道他猜对了,但是嘴上当然不承认,冷漠的斜他一眼说:“我整日被你关在这里,如何跟太子妃串通?”
当然那日让林韵带话了。
为了避免虞晚宁意识到林韵来此是自己一手策划,凌玄策没有拆穿她们见过面的事。
看虞晚宁收拾好了,凌玄策说:“到了东宫,你安分一些,看完病就走。”
虞晚宁冷哼:“那我可说不好,毕竟是皇上吩咐让我给小皇孙治好病,我不能轻视。”
凌玄策面色微沉。
“别以为出去了就万事大吉,婚书一日不签,许州的粮食就拖一日。”
说完,无视她仇恨的眼神,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腕往楼下走。
到了东宫,凌玄策和虞晚宁一起走进宫殿,就见沈妙怡抱着孩子,一脸担心。
沈妙怡抬头,跟虞晚宁交换了一个眼神,忙说:“晚宁,你可算来了!”
虞晚宁立刻走过去,抱着孩子看。
凌玄策冷眼看着她们二人演戏,说:“一听说小侄儿病了,本王也甚是担心,到底是怎么了?本王也看看。”
沈妙怡却挡在虞晚宁和孩子的身前,不让凌玄策凑过来,“没事,这里有晚宁就行了,宣王,你去隔壁坐会儿喝点茶吧。”
凌玄策扫了虞晚宁一眼,先出去了。
他一走,虞晚宁拉着孩子的小手,微笑道:“长得真快,几个月不见已经这么大了,又健康又漂亮。”
沈妙怡让乳娘将孩子抱走,拉着虞晚宁坐下,赶紧问她:“你和宣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前些日子我听说他把你带回王府了,还以为你们这是要复婚,可前日林韵过来告诉我宣王把你囚禁起来了,说你让她给我带话,谎称孩子生病,好让你可以出来。”
想起这些天被囚禁的日子,虞晚宁眼睛里都是冰冷的恨意,“凌玄策那个混蛋,把我关起来,想要逼我和他复婚!”
沈妙仪听得咋舌,“牛不喝水强按头啊,这个宣王对你还真是够痴心的。”
虞晚宁一脸嫌恶。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家,绝对不能再回那个鬼地方!”
两人合计一番,沈妙怡便让人去给宣王传话,说小皇孙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得请虞晚宁在东宫住两天,等小皇孙彻底好了再走。
凌玄策一听便知是虞晚宁和沈妙怡商量好的假话。
要是让虞晚宁留在这儿,她还能回他身边吗?
凌玄策垮着脸又回了殿里,对沈妙仪说:“小侄儿竟然病得这么重吗?这让本王如何能安心离去,不如本王也留下来,想必东宫也不差一间屋子。”
虞晚宁呛他:“你又不会医术,留在这儿帮不上忙,还是赶紧走吧。”
沈妙仪也说:“是啊宣王,我听说父皇最近给你派了好几件差事,想必你公务繁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