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胳膊被架着,难受地挣了两下,冷眼看着面前的曹主事说:“你一个小小主事无权审问我。”
曹主事阴笑一声:“宣王妃,进了这宗人府,没有高低贵贱。不管是什么身份,便是凤子龙孙来了这儿,就是犯人。”
牢房里的火炉燃着熊熊烈火,里面的烙铁被烧得通红,曹主事拿着铁钳扒拉两下,“宣王妃,你是如何给宣王下毒的,下的又是什么毒?从实招来!”
虞晚宁冷冷道:“我从来没有给宣王下毒。”
“事发之前你为何与宣王发生了冲突?”
“不过是吵了几句嘴罢了。”
“吵嘴?那你是否一时激愤,对宣王投毒?”
“没有。”
“宣王妃,我劝你说实话,不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我说的就是实话。”
“好,嘴硬,没关系。”曹主事抄起烧得火炉里的烙铁,举到虞晚宁的面前,“嘴硬的人我见多了,能受得住这烙铁的却没有几个。”
虞晚宁眼神一凛:“你这是滥用私刑!”
“你不肯招,我们自然是要使点手段的。”
烙铁被烧得通红,远远的便感受到了灼热,虞晚宁不由得害怕的呼吸停滞,她声音掷地有声地说:“就算你严刑逼供,我也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
“好,有骨气!”曹主事冷笑,烙铁猛的凑了过来。
热浪扑面而来,虞晚宁怕的紧紧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听见曹主事一声惨叫:“啊!”
虞晚宁猛的睁开眼,入目便是燕北琛那张俊朗的面庞。
而曹主事被一脚踹翻在地,烙铁落到他自己的手背上,疼的缩成一团。
燕北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声音透着冰冷彻骨的寒意:“谁给你的胆子滥用私刑?”
曹主事见是摄政王,吓得忙磕头解释:“小人……小人只是想吓唬一下王妃,逼她说出实情。”
“你这是想屈打成招?”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把人解开。”
曹主事连声应是,赶紧将虞晚宁从刑架上放下来。
虞晚宁被吊的久了,浑身酸软,下来时险些摔倒,燕北琛扶住她,垂眸看到她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轻轻握了下。
虞晚宁忙缩回手,“多谢王爷。”
燕北琛看了她一眼,转而对曹主事说:“宣王妃身份尊贵,此番入宗人府只是为了配合调查,胆敢苛待她,小心你脑袋不保!”
“是是是。”曹主事讨好地说:“小人一定好生看顾宣王妃。”
他当即让底下人给虞晚宁换了间干净整洁的牢房。
燕北琛又让他拿来金疮药。
曹主事赶忙应下,立刻将药送了过来,然后赶紧退了出去。
虞晚宁想起先前在厢房的事,看见燕北琛便十分尴尬,坐在一边不说话。
燕北琛拿了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直接拉过她的手腕。
虞晚宁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低下头由他去了。
燕北琛取了一点药膏在掌心化开,温热的掌心覆在虞晚宁细弱娇嫩的手腕上,轻轻揉捏。
虞晚宁面颊微红,虽然她心里还生着燕北琛的气,但是此番的确要多谢他及时赶来。
“多谢你前来相救。”
燕北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虞晚宁上药。
“我家里怎么样了?”虞晚宁有些担忧的问。
燕北琛说:“国公府里一切安好,你尽可放心。”
虞晚宁点点头:“那就好。”
话音落下,二人都陷入了沉默,牢房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终于等燕北琛给虞晚宁上完药,虞晚宁说:“牢房里腌臜不堪,不宜久留,你快回去吧。”
燕北琛仿若未闻,收好药瓶放下,目光沉沉的望着虞晚宁:“你不问问凌玄策的情况吗?”
虞晚宁满脸不在意:“他不是被送进宫里了吗?等太医解了他的毒自然就好了,我担心他做什么?现在只盼着太子殿下能尽快查清事情真相,还我清白。”
燕北琛眉心微皱。
给凌玄策下毒的事是他在暗中操作,但是没想到会栽到虞晚宁头上。
现在虞晚宁被困于这牢房里,他心里十分愧疚。
“凌玄策自昨日毒发后,一直昏迷,中间醒了一次,可是状态很差,没多久就又昏了过去。太医诊断出说是一种极烈的慢性毒药,毒素已经侵入肺腑,凌玄策现在性命堪忧,太医们迟迟无法解毒。”
虞晚宁眼眸微亮:“我想试试,如果我能成功地解了凌玄策所中之毒,救了他的性命,便能以此为筹码向皇上请求让我和凌玄策和离。”
燕北琛思忖片刻后点头:“好。我即刻进宫,面见皇上。”
虞晚宁说了句:“多谢。”
燕北琛垂着眼睛望着她,突然抬手摸了下她的耳朵,轻声道:“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让你出去的。”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去,虞晚宁呆坐着,耳根渐渐发烫。
趁着虞晚宁被关进宗人府,虞梦怡也没有闲着,她抓住这个时机,偷偷潜入了虞晚宁的私人宅院。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