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微愣,“你听谁说的?”
凌玄策缓缓说道:“我自有我的渠道,他们二人偶然相遇,虞梦怡救了燕北琛一命,后来燕北琛一直在找她,两个人最近才碰上面,燕北琛自然是要好好感谢她的。”
他面露讥诮,“燕北琛整日装的清雅绝尘,不近女色,原来也是四处留情啊——”
这话虞晚宁听明白了,凌玄策在说燕北琛和虞梦怡早有夫妻之实。
她觉得这话不能全信。
她冷冷扫凌玄策一眼,“你少在这里诬人清白,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肚子花花肠子。”
“你说我诬陷他?”凌玄策气得冷笑,“在你眼里,他燕北琛就是哪儿都好,我就是哪儿都不好?”
“没错。”虞晚宁毫不犹豫地说,看见凌玄策难看的脸色,轻嗤一声,“你少在这里装委屈,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再清楚不过了。”
凌玄策心口堵得生疼,“我哪里比不上他燕北琛?虞晚宁,我是想要诚心悔过,可也由不得你这般作践我!”
虞晚宁嘲讽,“不过是说你几句,你便气的跳脚了,可忘了你当初是如何作践我的了?”
凌玄策喉头一哽,顿时说不出话了。
虞晚宁懒得再多瞧他一眼,语气冰冷道:“我不想看见你,滚。”
说完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虞晚宁……”凌玄策还想说什么,突然脑袋一阵发懵。
他扶住门框缓了一会儿,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兀自转身离开了。
可凌玄策今日所说还是在虞晚宁心里结成了一个疙瘩,让她总是忍不住去揣测虞梦怡和燕北琛的关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在意。
她最近翻了好多古书,又做了一些研究,对于燕北琛的病有了一些新的猜测,第二日就是该上门诊治的日子。
见了燕北琛,她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对于燕北琛投过来的眼神,也总是下意识的躲避。
她定了定心神,公事公办的给燕北琛把脉,抽血,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结合检查的结果和之前在古书上看到的病例,基本上可以断定了。
虞晚宁面色严肃,“我在古书上看到过一种毒,名叫血骨尘,中毒之后的症状和王爷的类似。这种毒的主要成分是龙鳞草,可是这种毒草只有在北边干旱严寒之地才会生长,十分罕见。前人对此毒的研究少之又少,还未有人配出过解药。”
燕北琛闻言久久不语,石宇着急的问:“那王妃你可有办法配出解药?”
虞晚宁说:“我会试一试。不过,王爷你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燕北琛脸上水波不兴,淡声道:“先前在战场上,被敌人偷袭,不慎中毒。”
虞晚宁点点头,“中了这种毒,虽然不会立即死亡,但是对人体的伤害还是很大的,每次发病痛苦不已不说,如果迟迟不能解毒,身体早晚有一天会被拖垮。”
石宇神情凝重,而燕北琛面上一派淡定,只是道:“你尽力就好。”
虞晚宁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燕北琛,“这是我新研制出的药物,能有效缓解你的病症,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多少能抑制发病。”
“让你费心了。”燕北琛道了谢,让石宇把药收好。
虞晚宁收拾好东西,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燕北琛却道:“不多坐一会儿吗?”
对于燕北琛的挽留,虞晚宁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事儿了,就不多留了。”
“你今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燕北琛看着她,“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虞晚宁脱口而出,“我只是……”
燕北琛神色柔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细碎的光亮,“怎么支支吾吾的?你有什么话想说便说。”
虞晚宁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这时,石宇进来说:“王爷,虞三小姐来了。”
虞晚宁神色一怔。
燕北琛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语气不太好地说:“本王有事,没空见她,让她走吧。”
石宇心想虞梦怡到底是燕北琛的救命恩人,如此冷待不太好,面色犹疑地看着他说:“王爷,虞小姐说做了些点心,想送给您尝尝。”
燕北琛眼睛一斜,冰冷如刀的眼神刺得石宇一个机灵,他忙低下头出去了。
虞晚宁本也想走,可都到这份儿上了,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王爷原来和虞梦怡还有私交?”
燕北琛正色,“虞梦怡之前救了本王一命。”
虽然先前已经从凌玄策口中听到过了,但是现在被燕北琛本人亲自肯定,虞晚宁这才不得不相信。
虞晚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同时也有些疑惑,既然虞梦怡对燕北琛有救命之恩,她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提过?
按她的性子,肯定早就搬出来炫耀了。
燕北琛也是奇怪,对虞梦怡的态度似乎很冷漠呢。
但虞晚宁没有再多问,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原来你们还有过这样的交集啊。”她笑了一下,“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虞晚宁从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