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请求倒也合理,虞晚宁早就答应要给人家好好治病的,没有病人开头还推脱的道理,虞晚宁便决定留下来。
石宇立刻在燕北琛隔壁给虞晚宁收拾了一间屋子。
没等她休息,燕北琛就又说头疼,把虞晚宁叫过去了。
虞晚宁卖力地给燕北琛按摩了好一会儿,燕北琛才说知好转了一点,虞晚宁有些担心,便指着屋内的美人榻说,“我今晚就睡这儿吧,若是一会儿再有不舒服,你叫我也方便。”
燕北琛“嗯”了一声,“辛苦你了。”
虞晚宁转身往美人榻走去,却没看见燕北琛扬起的唇角。
夜已深静,一层槅扇之外,美人榻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了,燕北琛动作极轻地翻身下床。
他屈膝半蹲下来,目光安静地落在虞晚宁的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角,一点一点阅览这幅美人画卷。
月光爬上窗沿,漫了进来,燕北琛就这样望着虞晚宁,良久。
第二日清晨,虞晚宁抻了个懒腰醒来,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竟睡在燕北琛的床上!
她坐起来,懵懵地还没反应过来,燕北琛就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说:“醒了?早饭已经备好了。”
虞晚宁呆呆的“哦”了一声,下床洗漱。
叶景轩听说虞晚宁来了,还在师父的房里睡了一晚,激动不已,大清早就迫不及待地来打探情况,凑过来和燕北琛虞晚宁一起用饭。
叶景轩啃着馒头,一脸八卦的看着眼前二人,“姐姐,你昨晚跟我师父一起睡的呀?”
虞晚宁一噎,忙说:“不是一起!我是为了照顾你师父才在他房里呆着的,你师父睡床,我睡外头的美人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她躺在燕北琛的床上。
想到这儿,她扫了燕北琛一眼,是他抱她上床?那他睡哪里了?
叶景轩笑嘻嘻,“我刚刚听石宇说了才知道,师父昨晚又发病了,还好姐姐来了。看来师父以后是离不开姐姐咯。”
而被揶揄的燕北琛只是静静的喝着粥,不发一言。
虞晚宁面色有些不自然,忙给叶景轩夹菜,“快吃饭吧。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饭后,叶景轩自己去玩儿了,虞晚宁想起一桩正事,问燕北琛:“王爷,我看景轩明明气色很好,那日在宫里,你为什么说他病了?”
“本王不想让他进宫,随便撒了个谎。”燕北琛站在窗边,视线投向外面的阳光,语气漫不经心,“你当时不是还帮本王圆谎了吗?”
“可是你为何不想让他进宫?”
前世燕北琛风头极盛,摄政王的威名家喻户晓,可他这个徒弟叶景轩却没有什么消息,更是很少出入宫廷间。
难道是燕北琛有意为之,不想让叶景轩出现在人前?
说起来,叶景轩名头上是燕北琛的徒弟,可他真正的来路却无人知道,或许,他的身世不简单……
燕北琛的目光看了过来,“你对本王的事很好奇?”
“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现在还是宣王妃,身份特殊。本王如何能与你交心?”
虞晚宁悻悻道:“不说算了。”
谁知燕北琛突然眉头一扬,转了话锋:“等你不是宣王妃了,本王就告诉你。”
虞晚宁一愣,笑了,随即叹口气喃喃自语:“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燕北琛没有回答,眼底却闪过一丝凶狠暴虐的情绪。
见燕北琛情况已经稳定,虞晚宁便要告辞,说要回国公府一趟,燕北琛派马车送她。
待她走后,燕北琛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神色晦暗不明。
石宇走进来说:“已经好生把宣王妃送到国公府了。”
燕北琛淡淡的“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突然说:“要让虞晚宁和凌玄策尽快和离。”
石宇面色复杂极了。
经过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主子是真认定虞晚宁了,他也不再说什么劝诫的话了,免得招主子烦。
“可是宣王一直不肯,宣王妃恐怕难以脱身呀。”
燕北琛轻描淡写地说:“如果宣王直接死了,不就行了。”
石宇怔愣地看向燕北琛,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意,忙说:“主子,宣王若是死了,咱们布局可就乱了!”
燕北琛低笑一声,唇角浮现讥诮,“一个凌玄策罢了,还不至于妨碍本王的大计。本王心中有数。”
石宇蹙眉:“可是他毕竟是皇子,对他动手,风险极大。”
燕北琛眉心微抬:“本王不必动手,想他死的不止本王一个。”
……
此时,虞晚宁已到了国公府。
恰巧虞泽川从外头回来,俩人在门口遇上了。
虞泽川“呦”了一声,看着马车满脸惊奇地说:“你现在排面大得很呀,竟然能让摄政王派车送你。”
虞晚宁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摄政王等着我给他治病呢,可不得对我好点。”
虞泽川一听这个更惊奇了:“你给摄政王治病?我听说他那怪病没有人能治好,治不好还都被砍头了。”
虞晚宁扬了扬下巴:“有我哥在,谁敢砍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