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宣王府里,凌玄策明明听到了虞晚宁先前回府的动静,可这都到了午饭时候了,也没看到她到他房里来,不知人去哪里了,倚在床头,心神不宁。
槅扇之外,翠竹看着凌玄策气儿不顺的样子,心里清楚他在惦记虞晚宁。
她不禁悄悄地走到桌前,对着桌上的铜镜打量着自己。
先前王爷把她当成了虞晚宁。
她仔细瞧过,自己的姿色虽然不及虞晚宁,但是眉眼间还真有些相像,既如此,想上位,看来要模仿虞晚宁。
虞晚宁总是不给王爷一个好脸色,还整日闹着要和离,王爷却还惦记着虞晚宁,若是他们真的分开,那她不介意当虞晚宁的替身,留在王爷的身边!
虞晚宁是柳叶眉,她便用石黛将自己的眉形改成柳叶眉的样子。
她还留意到虞晚宁不喜欢繁杂的首饰,头上往往就带一两只素净的珠花,今日便也效仿起来。
她扶了扶头上的珠花,带好面纱,端着茶走过去。
“王爷,请喝茶。”
凌玄策正在出神,一听见声音,侧眸看过去,恍惚间以为是虞晚宁,定睛一瞧,才发现又是那个翠竹罢了。
他扫了一眼,沉默着接过茶。
翠竹又在他身侧跪下,轻声说:“王爷,奴婢给你按按腿吧。”
凌玄策默许,翠竹的手法娴熟,按得的确很舒服。
他不禁又抬眼看了翠竹一眼,下半张脸被面纱遮着,他只能瞧见那双眉眼,越瞧越像,以前还没觉得这么像……
凌玄策不由得想起半梦半醒时的场景。
梦里,虞晚宁也是这样细心地照顾他,温柔体贴,可眼前却只是一个丫鬟。
一个丫鬟,再像也不是虞晚宁!
他要的是虞晚宁,不是丫鬟!
凌玄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烦躁,抬手扯掉了翠竹头上的那一只珠花,扔在了地上。
翠竹吓了一跳,忙伏地跪好。
“以后不准这么打扮!”
冰冷彻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翠竹心底一凉,忙战战兢兢地应是。
凌玄策舒了口气,问:“王妃呢?”
翠竹说:“王妃好像出去了。”
话音刚落,姜婉柔急哄哄地闯了进来。
翠竹忙捡拾起地上的珠花,藏在袖中,退到一边。
“王爷!”姜婉柔来到凌玄策的床前,一脸愤愤地说:“王爷,王妃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凌玄策拧眉:“怎么了?”
“哎呀,婉柔都没脸说,王爷,您听了可别动气,身子要紧。”
“说。”
姜婉柔蹙眉道:“王妃她趁着您生病,去和……去和野男人私会去了!”
凌玄策的眼底骤然间掀起狂风暴雨,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什么?”
“婉柔也不愿意相信,可是婉柔是听王妃的堂妹说的,说王妃她现在就在醉仙楼呢!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王爷,这要是怎么的,您的脸面往哪儿放啊?要不咱们去瞧瞧吧?婉柔真的很担心啊……”
凌玄策蓦然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和姜婉柔一起直奔了醉仙楼!
被这么一气,他觉得自己病都好了!
上了二楼,凌玄策一脚踹开雅间的门。
在他身后,姜婉柔眼底的兴奋快要溢出来,快步跟着凌玄策进去。
一进屋就瞧见床榻之上,一男一女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衣衫不整,动作放浪,画面淫靡不堪。
姜婉柔料定虞晚宁中了招,内心狂喜,直接叫了起来:“哎呀,王妃您真是糊涂啊!!”
凌玄策原本一直还存着侥幸心理,可看见眼前的场景,他真的是五雷轰顶,气得头顶冒烟。
他怒不可遏地上前一把抓住那奸夫的后颈,把人提了起来,怒吼道:“虞晚宁你——”
话音戛然而止,断在了喉咙里。
因为床上那女子根本不是虞晚宁!
姜婉柔发现凌玄策不对,也凑上去看,这才发现,床上的女人怎么会是虞梦怡?!
虞梦怡发现有人闯进来,尖叫一声,慌张地拢紧衣衫,可也难掩一身痕迹,她立刻泣不成声。
凌玄策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一阵反感。
他瞧出来了,这女人正是虞晚宁那个堂妹,叫虞梦怡的,而这男人,看一旁脱下的侍卫服,就知道是父皇赐婚给虞梦怡的侍卫。
原来是他们两个人的奸情,他不关心,只想知道虞晚宁在哪儿。
“虞晚宁呢?”凌玄策冷声问。
那个男人似乎中了药,意识不清,还在地上蛄蛹,虞梦怡则是一直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凌玄策烦躁不已,让尘非把那个男人绑了起来,逼问姜婉柔:“你不是说虞晚宁在这里吗?”
姜婉柔连忙装柔弱,指着床上的虞梦怡道:“婉柔也是听她说的呀,婉柔也不知道……”
虞梦怡见她这时候还往自己头上甩锅,立刻大叫起来,“都是你害的我!!”
姜婉柔大惊:“你胡说些什么!?”
虞梦怡恨恨地穿好衣服,满脸是泪地指着姜婉柔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