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川走到虞晚宁身边,拍拍她的头,一脸坏笑地道。
“爹可没有我好哄,待会儿他要是把你轰出家门,你可别哭啊。”
“才不会呢。”虞晚宁瞪他一眼,语气坚定道:“就算爹轰我走,我也不走,我就是撒泼打滚也要留下,只要爹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呦,这么有志气?”虞泽川啧啧摇头,“看来我还是原谅你原谅得太轻易了,这样,你现在学两声小狗叫,我再原谅你。”
说着,他伸手,像逗小狗一样勾了勾虞晚宁的下巴。
虞晚宁脸颊一鼓,扑倒卫氏的怀里控诉:“娘,你看他!”
卫氏笑着打了虞泽川一下。
虞静娴看着他们兄妹,哭笑不得。
好像从前的快乐日子又回来了。
虞晚宁跟卫氏撒了会儿娇,看到桌子上的针线,皱眉道:“娘,您怎么在做针线啊,您身子不好,不能劳累的。”
“娘吃了你开的药,已经好多了。”卫氏揽着她道。
虞晚宁拉着她的手腕,把了个脉,神色一松,母亲的身体的确有所好转。
“那就好。”
卫氏指着那针线筐,“最近闲得慌,就想着给你们兄妹三个一人绣个荷包。”
虞晚宁拿起来看了看,嘴边扬起一抹顽皮的笑,“娘,你别给哥哥绣,他的荷包,姐姐会给他绣的。”
此话一出,虞静娴白皙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
虞泽川轻咳一声,疯狂眨眼,嘴边的笑意却有些压不住。
虞晚宁嬉皮笑脸地缩在卫氏的怀里,卫氏捏捏她的鼻子,笑骂道:“调皮。”
气氛正好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夫人拄着拐杖,面色难看地走来,一进屋,就对着虞晚宁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丢人现眼的东西!一天到晚的就会惹事,还敢回来!”
卫氏和虞静娴顿时面露不安。
“祖母。”
卫氏一下站起来,“母亲,您这是生什么气?”
太夫人气怒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你的好女儿,竟敢私自搬离王府的事情,如此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方才梦怡回来,将虞晚宁打她,以及虞晚宁私自搬出王府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这个虞晚宁,真是个事儿精!
虞晚宁搬出来这事,她们没有意见,太夫人肯定是不满的。
虞泽川的脸冷了下来,想为妹妹说话,可虞晚宁抢先一步。
“我回自己娘家怎么了?”
虞晚宁已经收起方才调皮可爱的模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夫人。
她实在是太不喜欢这个祖母了,从小就对她刻薄,总是骂她。
现在她正和母亲他们其乐融融,她又来捣乱,上来就训斥她。
太夫人伸手指了指虞晚宁,生气道:“女子出嫁从夫,哪有自己搬出来独居的,你让别人怎么看虞家?”
虞晚宁漫不经心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语气懒懒地说:“随便,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太夫人重重地一杵拐杖,厉声道:“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成山的嫁妆都送过去了,你居然让人给撵出来了,赔钱货!”
“从小就是个惹事精,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我们虞家,怎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太夫人胸口起伏,气得狠了,直接扬起拐杖朝虞晚宁打去。
卫氏和虞静娴大惊:“小心!”
虞晚宁忙后退,虞泽川眼神一凛,一把攥住那拐杖。
“祖母,阿宁没错,凭什么打她?”
“你少护着她,今日不打她,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太夫人使力抽拐杖,竟然被虞泽川紧紧攥住,根本抽不出来,她眼睛一瞪,骂道:“你个逆子,还不快松手!”
虞泽川俊朗的眉眼间一片冷意,“如果祖母想打我妹妹,我是不会松的。”
若不是这老太婆是祖母,是父亲的娘,他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太夫人气得将拐杖一推,抖着手指着他们:“你们兄妹俩,都是忤逆不孝的孽障!是想成心气死我吗?”
“好,好!今天我就连你一起打,来人,动家法!”
虞静娴面色一紧,眼底闪过愤懑之色。
祖母简直是黑白不分!
卫氏忙站出来维护:“母亲!母亲您消消气,宁儿不过是回自己娘家,川儿也只是爱护妹妹,两个孩子何错之有啊?”
她平时习惯忍气吞声,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受了,但是当娘的,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太夫人冷哼一声,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你闭嘴!都是你把他们给教坏了,整日病病殃殃的没一点本事,还把孩子养成这样,一个个都是不肖子孙!我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虞泽川手掌紧握,险些把那拐杖捏断,声音沉怒道:“祖母,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扯上我娘!”
“我说你娘怎么了?她要是做的好,我还懒得说她呢!”太夫人横眉立目地说,“你们大房,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不中用,小的个个没良心!”
虞泽川将手里拐杖掷到地上,愤怒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