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说真的。”虞晚宁望着卫氏,明亮的眸子灿若繁星,隐隐透着自信,“娘亲,您的身子一直好不利索,我不放心,让我试试吧。”
卫氏摸了摸她的脑袋,笑意柔和:“好宁儿,你有这份儿心娘就知足了,你不会医术,别瞎折腾。”
“我会医术。”
众人闻言自然都是一脸不信。
卫氏诧异道:“你会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我真的会,不信我给你把脉。”虞晚宁牵起卫氏的手腕,将手指搭在腕上,“脉弦而涩,是气机郁滞,气血不旸之像,而且胸闷气短,气滞之甚。”
说完,虞晚宁皱起了眉。
娘亲的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绝不能再拖了,必须赶紧治。
其他人听了她的诊断,有点愣。
卫氏笑着看她:“还挺像模像样的。”
虞静娴面露犹疑:“阿宁说的的确和大夫的诊断很像呢。”
“早就跟你们说了,我真的会嘛。”虞晚宁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副银针。
卫氏惊道:“你这是哪儿来的?你还随身带着银针啊?”
虞晚宁笑呵呵地说:“对啊,我有备而来。”
说着,她抽出一根针。
众人被她这架势吓住了,忙要阻拦。
卫氏身边的朱嬷嬷先道:“哎呀,小姐,这治病可不是儿戏,您别乱来。”
虞静娴秀眉微蹙,眼神透着担忧:“阿宁,我知道你担心母亲,但治病还是让大夫来吧。”
面对她们的怀疑,虞晚宁耐心地解释:“你们放心,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做的。”她望向卫氏,精致的眸子清澈真挚,“娘亲,你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治好。”
卫氏是不信她会医术的,但瞧她这认真劲儿,终究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就依你。”
朱嬷嬷面色紧张:“夫人,您的身子本就不好,这再乱治一通……”
“没事。”卫氏止住她,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虞晚宁,“我相信宁儿,她不会害我的。”
虞晚宁心中一阵感动,抿嘴笑了笑,“好。”
她拿起银针,开始针灸。
脸上的神情是旁人从未见过的专注,修长的手指夹着银针,沉着地在百会穴、神庭穴下针。
众人担心地瞧着卫氏的脸色,只见她的脸色微微发红,额头渗出一点汗,突然她吐出一口黑血。
“夫人!”
“娘!”
众人大惊,虞晚宁却松了一口气。
朱嬷嬷看着地上的黑血,惊喜道:“夫人这是把淤血吐出来了,小姐还真有一手啊!”
虞晚宁赶忙端来参汤,卫氏喝了两口,平复一会儿,竟然真的觉得好多了。
“宁儿,好像真的有用,感觉气都通了不少。”
虞静娴也眉开眼笑道:“娘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阿宁,你竟然真的会医术?”
虞晚宁傲娇地哼了一声,“说了你们还不信。”
卫氏又高兴又惊讶,忙问她:“你什么时候学的,娘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虞晚宁不方便说是前世学的,“我看的医书,自学成才。”
“看医书能学得这么好?”
虞晚宁俏皮地指着自己:“那当然是因为我天赋异禀,生下来就是神医的料子。”
卫氏嗔她一眼,笑道:“胡说。”
虞晚宁又收起笑容,拿来纸笔,写下一纸药方,交给虞静娴,“阿姐,以后就让娘亲吃这个药方。”
虞静娴看了看,慎重点头:“好。”
“我不在家,辛苦阿姐照顾娘亲了。”
虞静娴笑着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卫氏看着虞晚宁,露出欣慰的笑。
短短几日不见,宁儿变化这么大,都能给她撑腰了,竟然还能给她看病。
看来宁儿真是长大了,当娘的可以放心她了。
虞晚宁又坐到卫氏的身边,仔细叮嘱她:“娘亲,您以后可不能老是这么操劳,就像今日虞梦怡那什么生辰宴,您管那干什么。”
“那群人都是不识好歹的,对他们再好,也是不知道感恩。”
说起方才的事,卫氏叹了口气,“宁儿,你方才说要二房三房在三天之内交还田产铺子,我看还是不要把他们逼那么狠,都是亲戚,不好闹得太僵。”
她喜欢家中和睦,不想吵吵闹闹的,日子过不太平。
“他们哪有个亲戚样?”虞晚宁小脸一板,严肃地看着卫氏,“娘亲,您不能再纵容他们了。”
在家里,他们作为长房,对二房三房包容忍让,她爹是个粗人,不爱计较,又经常出征,极少管事,她娘性子又太软,这些年竟是纵得二房三房越发不要脸。
今日她要是没回来,都不知道他们敢这样欺负她娘,可她娘竟然还要忍,那怎么行呢!
虞静娴叹道:“是啊,娘亲,今日她们那般过分,要不是阿宁回来为您撑腰,您的簪子就被她们给抢走了。”
朱嬷嬷也一脸忿忿地说:“二小姐今日说的那番话可太对了,这么多年夫人和国公爷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