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的碰撞，呼吸的交缠，温玄月对凤绝夜猛烈的攻势招架不住，身体的无力感让她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凤绝夜眼中赤红褪去，神色逐渐清明，可怀中的柔软竟让恢复理智的他舍不得放手。

直到最后温玄月失去意识，他才结束这个吻。

凤绝夜看着倒在怀里的女人，那苍白的脸色让他的心骤然一疼。

他如此伤她，她竟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用内力封住她的穴道，将长剑猛地拔出，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昏迷中的温玄月感受到疼痛，无力的皱着眉。

凤绝夜伸手，指腹在女子带着血迹的红唇上来回摩擦，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他紧紧的将温玄月扣在怀里，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愫。

脑海中刚刚的一幕挥之不去，她的倔强，她的舍生为他，无一不令他动容。

温玄月……

凤绝夜伸出手，轻轻扫开她额间碎发，不知是不是伤口太过疼痛，她的额头竟冒出许多晶莹的汗珠，入手处一片冰凉。

他眉宇微蹙，在周围找了一些木柴，将篝火点燃。

随即抱着她取暖，火光映在温玄月巴掌大的脸上，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

伤口还在渗血，若再不处理……

男子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温玄月的衣领，动作轻柔地掀开。

“咳咳……”

心口的疼痛让温玄月渐渐恢复意识，昏黄色的光源让她感受到阵阵暖意。

忽然，肩膀一凉，她倏然睁开眼，正对上凤绝夜深邃的眼眸。

温玄月心头一跳，这才注意到自己靠在凤绝夜的怀里，而他修长的手半搂着她的腰腹，旁边是烧得旺盛的火堆，驱散周围的寒意。

“醒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缱绻。

温玄月想坐起来，但心口处剧痛，让她呼吸一滞，疼得紧咬唇瓣。

嘶……

她低头一看，那柄长剑不知何时拔走，只留下白衣上殷红的血迹，衣裳被扯开一些，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做什么？”温玄月下意识拢了拢衣裳，警惕的目光看着伤她的罪魁祸首。

那戒备的眼神让凤绝夜十分不悦，“本尊还能趁人之危不成？”

温玄月抿唇，自是明白饶是眼前这家伙再禽兽，在这种时刻，也不会做那样的事。

心口处的疼痛再次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凤绝夜见她这样，眸色也跟着柔和下来，“还是很疼？”

“废话，”温玄月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捅穿你一下试试！”

凤绝夜没有理会她的话，撩起自己的外衫，使劲扯下手袖的布条。

紧接着他凑到温玄月身边，伸手欲要将她的衣衫再次扯开……

温玄月一惊，急忙按住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

“话多，闭嘴。”

凤绝夜淡淡瞥了她一眼，拂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的伤口进行包扎。

温玄月眼神轻颤，此刻凤绝夜的目光专注得可怕，仿佛是在做一件人生大事。

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跳似漏了一拍，而后又如擂鼓般震动，奇怪，被他碰过的伤口，突然没那么痛了，反而有点酥麻，有点痒。

包扎好伤口后，凤绝夜感受着指腹的滑嫩触感，欲要收回手的动作迟疑片刻，他喉结滑动，最终在温玄月的目光下，淡然地收回手。

再之后，两人都看着篝火，相对无言。

温玄月看了看依旧紫雾弥漫的密林，唇角下压，“差一点我们就死了，这阵法利用幻境，激出入阵人的心魔，然后从中抽取灵魂。若不是我，你的灵魂只怕早就被吸干了。”

她的语气轻松，丝毫没有提及刚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

凤绝夜侧眸，看了眼身侧的女子，眸色沉沉，未有言语。

二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忘记那些幻境。

直到……

凤绝夜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何没有被迷惑？”

温玄月眸子划过幽光，“此阵只对有心魔的人有用，我心若明镜，自然对我无用。”

凤绝夜唇角紧抿，看着温玄月的目光带上几分探究，显然对她的话不全信，“你当真没有心魔？”

闻言，温玄月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那抹复杂。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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