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保住?可有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姜青玉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擦着还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
秋姨摇摇头,然后斟酌了两下,才又看向姜青玉道:“大房和二房之前闹得那么凶,二爷今天特意让人来同世子妃你说这件事情,意思怕是——”
“我明白!”姜青玉打断了秋姨的话。
她爹即便是成功和长房分了家,这心里应还是不好受,一旦长房出了什么事情求到他身上,他定会尽力帮忙的,终是不忍放下兄弟情义。
就算姜青莲流产这件事情没有人告诉她细节真相,她大概也能猜出可能是哪些人做的,长房让二房来通知自己这件事情,无非是想让自己这个王府世子妃去给姜青莲撑腰,去宋家讨个说法罢了。
“明天我去看看爹和娘!”姜青玉也觉得是时候和姜保义、白氏他们说明确自己的立场了。
于是,次日早饭后,姜青玉就来到了姜保义和白氏搬进去的新宅院。
这个地方是姜成贺自己找的,而且他运气不错,宅子的主人刚好有急事便贱卖了此处房产。
两进的小院落,干净整洁,而且出了巷口便是京城四大主街之一的正北街,到时候在街上寻个铺子做生意,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二房原本的下人就不多,被长房赶出来时,也就跟着三四个下人,姜保义和白氏喜欢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所以也没有再多添置什么人。
姜青玉并没有让人提前通知姜保义和白氏她会来,所以当白氏看到她时,面上是又惊又喜。
“娘,爹不在家吗?”姜青玉被白氏拉着进了房间,并没有看到姜保义的身影。
白氏说道:“你爹和大哥去街上了,如今分了家,他们想找间小铺子先开个小酒坊。”
其实,姜青玉的酒铺正缺人手,但她深知自己父兄的脾性,他们是不愿意依靠自己而生存的,或许也是那些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吧。
“小酒坊也不错,爹和大哥酿酒的手艺都是祖父亲自教的,京城机会多,总有一天,小酒坊也能变成大酒庄!”姜青玉笑着说道。
白氏也笑着点点头,随机她面色又沉重起来,看着姜青玉说道:“玉姐儿,娘知道又让你为难了,你是一心为我和你爹和你两个哥哥着想,你爹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他也不怪你,是他自己始终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
“娘,我都明白的。如果分家的事情我一早就同你们说,爹他肯定会念着兄弟的情分不愿惹大伯不快,但有些事情如果不及时做,很可能后患无穷,最重要的这是祖父愿意看到的,也是保住姜家和姜家酒最好的方式。”姜青玉对白氏说道。
白氏点点头,她认同女儿说的话,自己丈夫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再过一些时日他自己就能真正想通了。
“玉姐儿,昨日你大伯母找上门来,说是你大姐姐在宋家被人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还惹得公婆对她冷待,想让你去宋家一趟看看她,言外之意是想你给你大姐姐撑腰立威。”
白氏昨日被汤氏闹了一通,她那个大嫂得理不饶人,也是没办法了姜保义才答应会将此事和姜青玉说说,但去不去由姜青玉自己决定。
“这是大伯母的意思还是姜青莲的意思?”姜青玉早料到会是这样。
白氏见女儿直呼姜青莲的名字,轻声一叹,说道:“谁的意思又有什么重要,你若不想去,我和你爹自会想法子应付过去,无非是你大伯大伯母来闹腾罢了,反正分了家,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样!”
“娘,我是不会去的!”姜青玉对白氏亮明自己的态度,“以后长房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相帮,如果大伯对二房再起坏心,我不会顾念一点儿亲情,爹念着他心里在乎的,我也会念着我心里在乎的,就算你们怪我自私无情也无妨。”
因为脑海里有着原主姜青玉一切的记忆,所以她从不觉得她的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她也深切地清楚自己对姜保义、白氏等人的情感。
上一世她没有足够的能力仗着所谓的“穿越外挂”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每一步都是她小心翼翼筹谋来的。
人性的复杂多变,以及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和无法预测的未来,让她能够坚守本心就已经很难了。
她只能凭借自身的能力,利用一切能利用的,面对迎面而来的困境和艰难,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此生她依旧会如此,好在她现在拥有了一定的权力和地位,上一世对她来说需要隐忍对待、筹谋算计很久的人和事,这一世凭借她现有的身份地位,她就能更轻松地解决。
二房不再需要仰仗长房的鼻息生存,她也不需要再在长房面前变得谨小慎微、低头忍耐,姜保川再想拿捏她,也是不可能了。
姜青玉又等了一会儿,姜保义和姜成贺还没有回来,也让人去街上寻了,说是姜保义碰上了几个沥州来的朋友,一时半会儿大概回不来。
白氏知道姜青玉如今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