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般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博弋阳看着爱人掉泪,心脏撕扯似的疼,他没想到,刘茵妃竟然真的只是来走个过场。
“我去把她请回来。”博弋阳要追出去。
不管刘茵妃的理由是什么,他想,都要当着紫晴的面说清楚。
不然,紫晴会不停陷入内耗,精神和身体都受到极大影响。
“别去了,随她吧。”还请她回来干什么呢,整得好像她秦紫晴很想巴结她这个亲妈似的。紫晴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不允许她再变得卑微,她开声阻止了博弋阳去寻人。
“傻姑娘,在这里乖乖等着我。”没有听从她的意思,博弋阳仍旧追出去了。
秦紫晴愕然,没想到男人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比她还要严重。
她不想坐以待毙,便也没有听博弋阳的话乖乖留在这里,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毅然决然离开紫罗兰包厢,回顶层去了。
晚上要举办生日宴会,她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接下来的心态。
“秦紫晴,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自我消化任何情绪,不要偏执,不要折磨自己。”她自言自语地试图说服自己。
长大了,就是会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习惯深深埋藏在心底。
“刘大夫!”
刘茵妃拉开车门正要上出租车,博弋阳含有着急的低沉嗓音追上来。
愣了愣,挺直腰杆,优雅地转回身,凝视着他:“你还有事?”
“的确有事。”博弋阳扫过正两眼放光想八卦他们的司机,看着刘茵妃淡淡道:“可以找个地方说说话吗?就我们两个人。”
“我们,两个?”对于他的挽留,刘茵妃心里涌出恐慌,心想他是知道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间急切地出来追她,还要单独聊天。
刘茵妃的心彻底乱了,预感中,似乎有些事已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博弋阳将她的微表情判断得很清晰,明白她也许已经心虚了,越发的有底气:“刘大夫?”
回过神,刘茵妃佯装平静:“可以,不过我希望博先生长话短说,因为我要赶飞机。”
“我不会耽误你坐飞机的。”博弋阳抬手,示意刘茵妃先行一步,刘茵妃只好重新回到酒店里了。
这一次,博弋阳直接邀请她到露天的休息区里坐,四周无人,只有红花绿草,静谧优雅。
“刘大夫,我想我们之间不必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那天你给紫晴做完针灸,就匆匆离开了酒店,其实是去做亲子鉴定,对吧?”
刘茵妃刚坐下,听到这番话,顿时觉得如芒在背,浑身僵硬住,一股冰冷无形地钻进骨子里。
她的手死死捏紧白色手提包纤细的包带,面带微笑:“我听不懂你的话。”
博弋阳叹息:“我们拿你喝水的杯子去做过基因鉴定了,结果显示紫晴和你有亲子关系。”
轰!
刘茵妃的脸色瞬间白得像鬼,无法再维持刚才的淡定优雅,急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不重要。”博弋阳没有理她的询问,而是继续质问她:“紫晴也知道了这件事,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认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是在秦家长大。”
“她也知道了……刚才……刚才……”刘茵妃倏然红了眼,脑海浮现紫罗兰包厢的一幕幕,顿时心痛无比,懊悔无比!
她的冷漠和离去,应该伤害到她了吧,她……她……
“紫晴她怀着紧张、期待,等你过来,但她的期待落空了。刘……咳,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这一刻,刘茵妃也很尴尬,轻声说道:“就叫刘大夫好了。”
博弋阳点点头:“我看得出来,你并非无情,可为什么你不愿意留下来?”
“因为我怕我留下来,就舍不得走了。”两行清泪自那张苍白的脸滑落,使她看上去悲凉至极,似暴雨中无所依偎的紫丁香。
博弋阳抿唇不语,静静地凝望着她。
事到如今,刘茵妃不再藏着掖着,也许把一切说给他听,能换来一丝怜悯吧。
“我可以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但我……不希望你告诉紫晴。哪怕,她会一直恨我。”
博弋阳摇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恨过你,她也永远不会恨你。”
这句话,像在刘茵妃的灵魂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你可知,她从小到大在秦家过的什么日子?我先告诉你她过的什么日子,你再决定要不要把你的处境告诉我吧。”博弋阳动之以情。
刘茵妃的眼泪再一次滚落,哽咽着点头。
“黄静雯对她不好,没有带过她一天,她是被保姆带大的,秦昊更是不着家,只有黄静雯的儿子,也就是紫晴的哥哥朝阳一直陪着紫晴。两年多以前,黄静雯以为紫晴是她亲女儿,就告诉奸夫,说紫晴是他们两个的孩子,那个奸夫就动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