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结束了一天的练习,柳恩熙换好衣服,悠哉悠哉地走出了公司大楼。
距离那一场因为拿高分而让她亢奋了一个晚上的初次月考,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生活继续平平常常地走在时光里,没有明显的变化。
“你说什么?”
撑起雨伞,黄礼志跟上柳恩熙的脚步,两个人一起闯入了黄昏时分的雨幕里。
她只知道柳恩熙刚才说的是中文,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我oppa教我的,意思是……”
眨巴眨巴眼睛,柳恩熙双眼一愣,突然卡壳了。
让她用中文解释这句诗,她已经能办到了,还能照猫画虎地解释得漂漂亮亮的,但是让她用母语解释这句诗,她觉得词汇有些匮乏。
“反正就是好意思,在说春天的雨水。”
所以,她干脆不解释了。
“去吃饭吗?还是在练一会?”
摸出手机看了看,柳恩熙眼瞅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各种颜色的伞像是开在海面上的花,不知道要去往何方,蓦然就有了一份伤春悲秋的情绪。
公司是不允许晚上练习的,像是上下班一样,下午到时间了就关门,她要是想玩命地练,就得自己去租一间练习屋。
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按小时收费,很好找,她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去租了。
然而,此刻的她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时间过得很快,她很适应这样闷头苦练的生活,就像无缝衔接一样,从“中学生”变成了“练习生”,适应得仿佛没有变化一样。
可是,身边的朋友却换了一茬。
不是说以前的朋友不联系了,而是像被什么隔了一层,不如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了。
“吃饭,你不是觉得膝盖不舒服吗?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轻轻拽了拽柳恩熙的袖子,黄礼志四下看看,准备找吃饭的地方。
要说练习生里有谁称得上是“玩了命地练”,那柳恩熙这个家境相当好的家伙绝对能排第一。
“哎?你看那个人是谁?”
视线所到之处都是公司附近的小吃店、拉面店,黄礼志还在思考如何选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算熟悉,但印象深刻的高大身影。
“嗯……大概是和名井前辈见面吧。”
活动了一下不舒服的膝盖,柳恩熙眯着眼睛,看到了远处那辆蓝色的Alpine A310跑车。
以及正在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林增羡。
也许是因为名井南和林增羡的私交不错,她总是习惯于称呼名井南的本名,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称呼艺名。
至于为什么笃定林增羡是来和名井南见面……
除了见她,就是见名井南,否则林增羡来这附近还能有第三件事吗?
“我去接西奥就行,你行程这么忙,有时间能休息就多休息。”
把一罐可乐递向副驾驶位,林增羡看到了用大墨镜遮住脸的名井南。
林增羡座驾的玻璃是单向的,但为了保证不出任何问题,名井南还是在林增羡开门上车的时候又把墨镜架在了鼻梁上。
“我知道你和卡尔亲王的关系非常好,我不和你一起去接他,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我还是希望能当面表达对他的尊重。”
笑眯眯地接过可乐罐子,名井南摘下墨镜,露出了完整的精致妆容。
西奥也好,还是维蕾塔也好,都是为了林增羡才会做这些事。
无论是作为林增羡的合作方,还是作为林增羡的朋友,名井南都希望能和卡尔亲王、但泽女公爵建立友好的私交。
“好吧,别喝太急,就只有这一罐。”
笑着点了点名井南手上的可乐罐子,林增羡发动了引擎。
名井南的状态很疲惫,作为她的个人医生,林增羡原本是不可能让她喝可乐的,但这是她喜欢的东西,会给她的情绪带来一定的暗示和影响,所以林增羡刚才专门下车去买了可乐。
“我很期待这一次和韩进海运的人见面。”
拉开易拉罐,名井南喝了一小口,在林增羡面前少见地挑了挑眉毛。
这个人无论私下里是什么样,在林增羡面前要么温柔,要么端方,却没有这样俏皮过。
“是吗?那我就静等名井理事的发挥了。”
感受到名井南轻快的心绪,林增羡玩笑心起,假装把明天谈判人的位置交给了她。
“不行!我期待的是你明天的谈判,就像那一天你去我家里,和我父亲谈判时那样。”
明知道林增羡是开玩笑,但名井南还是自然而然地“上钩”,又气又笑地看着这个让自己的父亲心甘情愿合作的“林医生”。
“名井教授想要改变,我需要资金,本质上是双赢,比起谈判,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