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是以她来不及去百寿堂向老夫人禀报,就哭着跑去找谢安平,季嬷嬷拦都拦不住。
“谢安平,如果我的庆哥儿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你这条贱命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一天之间就已憔悴痴傻不已的谢安平躺在软榻上望着屋顶,好半晌,她才转过死鱼般的眼睛,“黄云抢走庆哥儿的时候,我已经尽力。”
阮盈尽量克制怒意,站在榻前指着她的鼻子恨声道:“什么叫尽力?”
谢安平伸出双臂,将衣袖捋起,纤细的手臂上全是青紫。
“看到了么?当时我死死抱着庆哥儿,黄云差点把我的手臂打骨折。还有我身上,怕他伤到庆哥儿,都不知中了他几拳。我只差把性命交待到他手里,你还要我怎样?”
“还能怎样?你若是不把人带出去,那姓黄的会有机会动手?你说,你为何要把庆哥儿带走?”
阮盈像疯了一样摇着谢安平。
谢安平也一时怒起,一脚就踹在她肚子上,大叫,“还不是怪你自己?如果庆哥儿不是你和四哥偷情所生,我至于为躲宋悦意把他带出府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被你生的野种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