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路撑船过去,那也太慢了,没想到随即就长了见识。
法明道:“李观主有所不知,此船乃是碧波谷特有的法船,虽非法器,外表看起来也寻常,但亦可用法力驱动,甚是奇妙。”
这话有些恭维的意思,年轻人大为自豪道:“大师所言不错,此法船只我碧波谷才有,寻常不拿出来的。原来这位是李观主,方才失礼了。”
李元笑道:“道友客气了,青松观本来就无甚名气,常有之事,今次是第一次来碧波谷,见碧波荡漾,依山傍水,风景绝佳,不知可否介绍一番?”
“乐意之至。”年轻人满脸喜色,稍稍放慢些速度,指着一旁的山水一一介绍起来。
......
约莫两刻钟,到了湖中碧波岛,年轻人轻轻将船停靠岸边,“法明大师,李观主,内岛到了,上了岸便有接待之人,二位慢走。”
“多谢道友,不知道友名讳,日后若相见,还可打声招呼。”
“观主客气了,在下莫布同。”
“好,我记住了,有缘再见。”
二人上了岸,刚走了两步,便有接应的侍者走来,问清了身份,又看过请柬,引着他们来到一旁的客室中。
一路走来,各处道路处都有护卫的弟子,男男女女加在一起,很是不少,个个神气昂扬,精神高亢。
今日是仪式开始的正日子,处处张灯结彩,布置的隆重而华丽,可见碧波谷不是一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
李元左右看了看,笑道:“只怕这位少谷主破境不在近前,应有些时日了。”
“的确如此,凌湘夫人素来不善心计,但近年来碧波谷一应事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传言是这位少谷主在处理,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听说过一些,既然能传出这样的消息,想来无风不起浪,许是真的吧。”
李元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侍者已带着他们来到客室中,说道:“请法明大师和李观主在此稍等片刻,很快仪式就开始了。”
客室不大,布置精美,显然是为接待他们这些宾客。
待侍者走后,李元感叹一声:“来之前,还以为碧波谷只是寻常宗门,如今进来了,才知道竟如此阔气,单看接待之人,个个皆有修为在身,虽然不高,但也足够骇人,整个宗门修士怕是要上百人吧!”
在见过静宁寺和平阳山整个宗门修士也不过二三十人后,李元对这个数量很是惊叹。
法明笑道:“云川县在梁州最南端,人数较少,比凤阳县差的多,且凤阳县只碧波谷一个宗门,自然所有的修士都是他家的,足有一百多人。”
“啧,果然,什么事就怕比较,原先觉观中自己一人,逍遥自在,但现在看来,若是与其它宗门有所冲突,人家一拥而上,怕是要被碾压,毫无还手之力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闻言法明目光一动,手中佛珠不自觉的转了转,什么也没有说。
客室中还没人,李元进来后左右转看,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难道是第一个来的?”
“碧波谷如今有三名灵台境修士,谁会这么不给面子,如这般的客室碧波谷有数个,大概每一地的同门会在同一个。”法明坐下后,待侍者上完茶退出后说道。
“这么说我们云川县便在此地了,”李元了然点头,又忽的一皱眉,“如此的话,平阳山的人也应该来这里吧,不知来的会是谁。”
法明闻言眼神一暗,捻着佛珠,一语不发。
二人稍坐片刻,很快又听到侍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您请进,碧波殿内还有些许没有布置好,还请稍坐一会。”
“嗯。”
两个人走了进来,李元刚要起身,一看来人,屁股一沉,又稳稳当当坐了回去。
一旁的法明则是笑道:“多日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何道友,那夜突破的阵仗实在是大,担心贵宗没有处理好,一直未曾登门拜访,不知山阳道兄如今如何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平阳山大弟子何川。
也应该是他。
碧波谷新进一灵台境修士,在附近几家宗门中已然超绝,平阳山作为交好的宗门之一,又有金丹境修士在,碧波谷自然会请来观礼。
只是山阳道人如今怕是不好出门,故而能拿出手的也就只何川一人了。
何川甫一进来就听到这话,立刻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法明,脸上怒气一闪而过,自觉动起手来不是其对手,硬生生压住怒火,强忍着动手的冲动把目光转向一旁,看了看李元。
虽然李元陌生,但能出现在这里,又与法明一副交好的样子,还对自己不敬,除了青松观之人,还能有谁!
何川不是真的傻子,能坐上大弟子自然也是有些本事,很快想到了他的身份,当即冷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青松观李观主,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