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好厉害!做得漂亮!”
——“零不喜欢被这样摸头嘛?”
——“嘿嘿嘿,我也最喜欢塔妮丝大人摸着我的头,夸奖我了~”
噗——
血色在眼前翻涌,我的意识都跟着一阵恍惚,走马灯,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片刻光影。
接着,右肩至胸膛之位,传来了一阵剧烈钻骨的疼痛,就像是身子要被直接撕下一半。
——也的确差点被撕裂了。
我的眼里,菈雅那颗大脑袋恶狠狠地将我啃咬。
——出乎了我意料的攻击。
——若不是伊修托邦及时的重力战技,拉扯了她的下半蛇身,怕不是小小蛇直接就这样拽着我,施展蛇人的投技了吧。
将头从她的大嘴底下躲开,已经是那时候,我的极限反应了。
“······菈雅。”感觉有些有气无力,我轻轻叹息,不由地伸出了左手,慢慢摸了一下她那如玉般光滑温润的脑袋,“对不起,我······对不起啊,菈雅,明明答应过你的······”
“······”菈雅已然重新站起了身,以地发力,猛得将腰与脖子一甩,将我的整个人都给扔飞了出去。
“零兄弟!”伊修托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大惊失色,耳边也传来了他急性匆匆的脚步。
意识有点儿恍惚,就连摔在地上,也都没怎么感受到疼痛。
倒是有一些冰冷,冷得叫人想要缩起身子睡过去。
不过,有一点点的温暖像是床被子一般,盖在了我的身上,又如同冰雪消融,渗入体内。
“······你还不能倒下,名为零的战士啊······请继续战斗吧,吾会陪你战斗到最后一刻。”
——谁人?
温柔的声音,将我的意识唤醒。
露滴流入了口中,随着体内的暖意扩散开来,我的视线也重新恢复了过来。
只见到了一袭棕褐色的影子坚定而端庄地站定在了我的面前,她朗声说着:“还请住手吧,泽菈雅丝大人!”
——梅,梅琳娜?
她的出现,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伊修托邦都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而梅琳娜似乎并未觉察我已经清醒过来,继续向着菈雅说道:“癫火者,花言巧语,以奸计蛊惑人心,还请您不要被复仇的怒火吞噬,请擦亮双眼仔细看看,菈雅大人······零大人,零大人他根本无意与你们战斗。”
“······”
“在那腐败教堂,您也应该亲眼见到过,癫火者的疯狂······那是欲图将一切烧毁,一切湮灭的力量,一言一行皆为虚伪······”
“梅琳娜,或许,菈雅记不得腐败教堂的事情了。”我不由地站起身,提醒了对方。
而梅琳娜也是微微一惊,随即,便颇为关切地询问:“零大人,没事?”
“嗯,多亏你给我争取到了恢复的时间。”我晃了晃被喝得一滴不剩的圣杯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梅琳娜似乎本还打算说什么,嘴唇微微张动了两下,还是选择了欠身祝福道:“好,祝你武运鸿昌。”
我点了点头,朗声喊道:“骑士帕里斯,伊修托邦前辈,还有······接下来,我想要和菈雅一对一战斗,还请你们不要插手。”
——泪滴大哥呢?
——不管了,可能又躲在哪里炫鸡腿了吧。
伊修托邦自然选择了答应,往后退到了一边。
作为对手的帕里斯并未多言,但似乎也没有举起剑盾进攻而来的意思。
而菈雅也不知为何,站在了原地稍微有些发愣。
我吁了一口气,双手握起夜之星火,对着菈雅正色说道:“来吧,泽菈雅丝······我绝对不会被你杀死,因为,这绝不是你该背负的命运!”
“······为什么?”菈雅似乎轻轻说了什么,但她很快摇了一下头,再次握起了亵渎圣剑,泪水在灼热的气焰之中消散,再度换上了坚毅到刺眼的金黄,“我乃火山官邸之女,泽菈雅丝,褪色者,为你的罪行接受审判吧。”
说完,菈雅便以她那堪比托雷特的速度,冲了过来。
她拖着亵渎圣剑,划出了一道炽焰熔浆,里面,无数的怨魂,哀嚎呐喊,怨声载道。
——或许是跟帕里斯学来的吧,难怪她的剑招也是一板一眼。
我召以兰斯桑克斯之雷。
夜之星火,在菈雅欲要挥剑而出的时候,直接对着她的亵渎圣剑,挥斩而去。
当——
猛烈的碰撞。
菈雅与我都不由得退开了半步,站稳身子以后,她便猛得延长了身体,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单手持握圣剑,冲底下的我不断砸击而来。
我也不躲不闪,对方每一次竖劈,我便以向上的挥斩迎攻。
光是力量的比拼也稍有些吃力,叫我的虎口愈发疼痛,已然被撕裂开来了一般。
而且,亵渎圣剑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殷红之血溅洒开来,像是雨点落到身上,随即便化作了灼热的针芒刺入了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