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平常就是多嘴之人,看着婉宁那坚决的模样,脱口而出,“要是被大少爷和夫人知道了,我们几人……”
“瞎说什么?!”
另一个人眼疾手快,重重的掐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把后面的话给收住了。
婉宁眉头不由的拧了起来,心中的所有心思,瞬间被一扫而空,没了半点继续待下去的欲望。
“那你们忙。”
凌乱的丢下了一句,她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回了房。
透过窗户的缝隙,她目光落在那处园子里,看着刚才还担惊受怕的几人,等她一走,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方才的那一幕,让她心中升起了无尽的疑惑。
她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至于让那群人害怕成那样吗?
这些人越是这样,婉宁对傅煜宸的思念就越是浓厚。
他虽然有时候喜欢挑逗自己,有时候也喜欢变脸,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表里合一,不会像他们这般。
已经好几日了,连他的消息都没有半点。
也不知道,他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到底是玩笑还是会当真?
她眼帘之中,那几个挖土的人,挖累了之后,就靠着一棵树,半倚着歇息了一会儿。
树?
唉,对了!
那一日那个侍卫来说过,傅煜宸在之前两人见面的树下会有惊喜。
婉宁本以为,他说的那个惊喜,是他自己会在她跳祈祷之舞那一日亲自来看。
结果他也没来,婉宁也突然意识到,傅煜宸也许说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而是,另有他意。
想到这里,婉宁立马就站了出来跑出房子,去找傅皓谦求个恩典,让她出府。
“嗯?”傅皓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松展开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可以。”
接着,他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猩红色的绣包,递了过去。
“婉宁,不过有件事恐怕得麻烦你一下,能否帮我把这绣包,拿到京城的城郊,最近的一座寺庙里面去供奉起来。”
婉宁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绣包,发现做工尤为精美,颜色却很浓,要知道大少爷一向用的东西,全都是一些素净的色,几乎很少见到这般浓的颜色。
京城的城郊……
想起这个,婉宁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了一抹犹豫之色。
踏春宴所在之地,与他说的那个京城城郊的庙所在的方向,恰好不同,两地还隔了好长一段的距离。
“可是可是……大少爷,奴婢从来都没有去过庙宇,不清楚庙中的规矩,更不知道该如何供奉这些东西,万一要是把事情办砸了……”
婉宁犹犹豫豫的开口,想的就是将这件事情给推迟过去。
她现在满心都是那棵树,底下究竟藏了什么?
傅皓谦目光微微一凝,还是很少见到婉宁,会反驳自己的话。
眼下天色还早,婉宁就算折返,恐怕天都还是艳阳高照。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像是打趣的开口问了一句,“怎么莫非你现在要去做什么不能说的事?这才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
“没……”婉宁强装镇定,摇了摇头。
殊不知,她自以为表现的很平淡,可是眼中变化的神色,却早就被他清晰的拿捏住了。
婉宁微微想了一想,决定先去把大少爷吩咐的事情给做了再说。
虽然她很想知道,傅煜宸在那棵树下究竟留了什么。
但是东西毕竟是死物,又不会凭空飞走,就算多留几日,自己再去看,也来得及。
“你一个人知道路吗?要不要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丫鬟一起去?”
傅皓谦嘴唇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
婉宁几乎是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了。
她一个丫鬟出行,要是还叫一群人跟着,那不就是摆起了主子的谱来。
这不合乎规矩!
“不过想来,你也只是听人说过怎么去,但是不知道路,你先去换身衣裳,我叫人去给你安排一辆马车,这样也快一些。”
傅皓谦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斩钉截铁的吩咐着其他人。
婉宁要是再拒绝马车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又常听别人说庙宇是个肃静之地,她也去找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出来,换好之后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傅皓谦的房间里。
他们一身黑衣,恭敬的看着傅皓谦。
傅皓谦翻阅着古籍,面无表情的问了句,“来了?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冰冷的话,仿佛能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