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少爷,你……你怎么在这?”
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两人,瞬间被吓得丢了魂,脸色苍白的,像是抹了白粉。
一股寒意,从他们的脚底传开,一直蔓延到全身。
两人刚准备跪下去拼命求饶之时,随着傅煜宸微微一动,两人就直接站不住,哐当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瞬间让两人吃痛叫了起来。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王婆子寻声赶来,看着墙角处的傅煜宸,她自然是不敢问半个字,只好将怒火撒到婉宁身上,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个死丫头,不去好好服侍大少爷,反而躲在这里偷懒是不是,你是不是活腻了?!”
婉宁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弄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
被王婆子这么重重的一吼,婉宁更是不知道,该拿怎样的措辞,来替自己辩解,只好准备重重的跪下去,磕头认错。
“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跪?”傅煜宸当着王婆子的面,直接将人死死的握着,说什么也不让她跪下去。
他居高临下,不屑的看着赵婆子,目光格外的阴沉和冰冷,“人是我带过来的,这两人的一只手也是我砍的,要兴师问罪,不应该来找本少爷吗?”
“二少爷真是说笑了,老奴哪敢来向您问罪,只是毕竟出了这档子事,奴婢总得知道个由头,也好,回去向夫人复命不是?”
婉宁紧了紧唇线,鼓起勇气,准备把自己听到的话说出来,却突然被他止住,拖到了身后。
傅煜宸肆无忌惮的勾了勾唇,满脸的讽刺,“要理由是吗?本少爷只是今日单纯看不惯他们,这个理由够了吗?”
“别说一只手,就凭他们以下犯上,我今日就算是杀了他们,你能拿我怎么样?不过只是两个愚蠢的低贱之人!”
再说到低贱二字,傅煜宸特意咬的格外的重,为的就是把这话还给他们。
“你……!”
王婆子被气的脸都瞬间抽搐了好几下,从掌管府中一部分事务以来,这么多年,她在府中一向很受人尊敬,就连王氏,也从未将她看作下人过。
而傅煜宸这话,分明是在赤裸裸的讽刺,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压根就不配入傅煜宸这个做主子的眼。
他想做什么,轮不到她一个奴婢来插手……
情急之下,王婆子连少爷两个字都没有喊,而是直接喊出了你。
再者,傅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刚刚那两个被砍掉一只手的人,是她哥哥的亲儿子!
她气极而笑,全身发着颤,伸出手指着他,笑得格外的阴冷,“好,老奴只不过是个下人,自然是不配对二少爷的事指手画脚,可这婢子现在还是大少爷院里的人,这大白天的,她却突然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鬼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王婆子说到这里,脸上晃过一抹明晃晃的得意,“她要是还想回到大少爷的身边,恐怕就得先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要不然……”
婉宁立刻就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王婆子这么阴毒,见收拾不了傅煜宸,就把她往死里逼。
回想起那一日的验身……婉宁眉头一下子就紧紧的锁了起来,那无情残暴的感觉,让她至今回想起来,都遍体生寒。
她真的是宁死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最重要的是,她早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要是真的验身的话,婉宁的下场,恐怕会比死都还要难受!
她本就经历的不多,整个人的情绪基本全写在脸上,婉宁拼命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惊恐的她眼中都浮现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结结巴巴的说,画中都带着几分哭腔:“王妈妈……奴婢……我我……”
傅煜宸瞥见这一幕,他不由得冷嘲了一声,暗暗骂道,真是个蠢货,这种时候,表现成这样,不是自投罗网吗?
伪装都不会吗?!
能在这傅府待这么久的下人,哪一个不是人精?
就如同,才被砍了一只手的两人,昨天,还在争先恐后的抢着要来给刚回府的傅煜宸,倒一杯热茶,留个好印象,也想趁机得点赏赐。
今日却暗地里,满脸不屑的轻视。
傅煜宸迈出脚,准备去帮她解围之时,重重的木杖声却突然从屋外传来,傅皓谦云清风淡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浅笑,准备好好的目睹这一场好戏。
“婉宁,煜宸,前边那么好看的戏,你们都不去看?怎么反而窝在这里?”
傅皓谦的话音刚落,王婆子就立马凑到了他跟前,“大少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她一双浑浊的眼眸不由的微微一亮,说话也不像先前那般卑躬屈膝,反而像是有了巨大的依仗,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一份轻蔑。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们两个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