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接下来几天,婉宁根本就没能消停。
院子里的奴仆没有人待见她,逮着机会就给她使绊子。
甚至逼得她连大少爷的房间都不能靠近。
一问就是大少爷体弱气虚,身不能留太多人,红莲一个人就可以。
众人笃定她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主母,一个劲的欺负她。
婉宁没有反抗,似乎已经认命。
她的命运红莲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没有办法决定,是走是留到时候不过是大少爷一句话的事。
至于红莲,不过是一个小丑,被嫉妒填满胸膛,忘记了上下尊卑。
要是被主母知道她擅自决定他人的命运,同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婉宁的沉默让她们变本加厉。
从最开始的排挤到后来明目张胆的欺凌,红莲联合其他几个丫鬟把婉宁赶到了别院。
饿着肚子已经是家常便饭。
初春的夜晚冰冷刺骨。
婉宁回到住处,只看到一张光秃秃的床板,被褥不翼而飞,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是红莲再给她使坏。
她没有说话,独自一人离开院子。
最终在花园的柳树下找到自己被水淋湿的被褥,天已蒙蒙亮。
婉宁抽了抽鼻子,纤细的胳膊费劲的拖着被子打算回房。
红莲铁了心要逼她主动离开。
她暂时还没有向主母告发婉宁,赵氏不喜欢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红莲自己不曾看到大少爷陪婉宁外出,都是道听途说,告发婉宁就意味着两败俱伤。
婉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被褥让人用水打湿。
这些手段没法把她打倒,更没有办法把她从院子里赶出去。
等太阳出来想办法把被褥烤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