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与小菩萨无缘。”乔小乔淡淡道。
顾笙笑容玩味。
乔小乔在不忿。
不忿什么呢?
不是嫉妒,是不忿。
有意思啊。
摆了摆手“无妨,河间离上京不算远,若你有心结交,本宫可以再寻个机会宣她入京。”
“罢了,既然你暂无婚嫁之意,本宫也不是强求之人。”
不,她是。
只是,最近这段时日,上京城受不起一场大雨了。
再缓缓吧。
天怒。
呵!
天愿意怒便怒吧,无能狂怒徒增笑料。
等秦之珩身上的气运一削再削时,她倒要看看老天爷能怒出什么花来。
乔小乔心中一喜,忙不迭道“臣女叩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
顾笙挑挑眉“有什么好谢的。”
“本宫会隔三差五问你有无婚嫁之意有无心宜之人的。”
乔小乔脸上还未来得及完全绽放的笑容又蔫巴了下去。
要不,等阿珩通过秋闱春闱名扬天下后,她就老老实实的请旨赐婚吧。
最起码,阿珩也有能见光的身份。
否则,她怕她撑不住。
“四季,小乔姑娘身体不适精力不济,你亲自送她出宫吧。”
乔小乔胆战心惊的来,云里雾里的去,有些捉摸不透顾皇后的打算,只想着赶紧回府给阿珩写一封信诉诉苦。
送走了乔小乔,顾笙又吩咐冬雪前去兴泰殿,将她关于李殊溺毙的猜测告知谢逾。
萧砚随沙哑着嗓音问道“你觉得是司五姑娘闻风而动先下手为强,溺死了李殊?”
顾笙一勺一勺喝着药茶“有这个猜测。”
“秦之珩麾下的女子,没有省油的灯。”
就以她舅父纳的贵妾把扬州陆家搅的乱七八糟为例。
虽说这其中也有他舅父蠢不自知还自命不凡的理由在,但那贵妾的手段也不容小觑。
能将表哥字迹仿的七八成像,能把表哥的诗文策论熟烂于心,还能女扮男装在抱朴楼的辩论赛上与一众学子你来我往。
这本身就是种难得的本事。
管中窥豹,能让秦之珩送鸿雁戒指安抚的司五姑娘只会更上层楼。
“所以,李殊是李二郎的儿子?”萧砚随的心有些沉沉的。
顾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
萧砚随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司五姑娘这么狠的吗?”
“连她自己与心上人的孩子都能舍弃?”
萧砚随只觉得冷风飕飕的吹,吹的他透心凉。
值得吗?
顾笙又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其中还有秘密。”
“要么,李殊不得不死。”
“要么,李殊来历不详。”
“当年司五姑娘,是真的有孕在身吗?”
前朝末年那般混乱,宫廷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层出不穷的秘药。
假孕,是标配。
多假设几种可能,并没有坏处。
萧砚随眼见顾笙的眉头又要蹙起,当机立断开口“笙笙,跟朕一起读,不要动脑不要动脑,不动脑筋长命百岁。”
动脑筋,也得长命百岁。
“谢逾知道你的猜测后,定会派人查清的。”
顾笙白了萧砚随一眼“这是又把谢逾当驴使唤?是不是忘了谢逾也是个苟延残喘的病人。”
萧砚随挠了挠头“朕会自己批复奏折。”
“真的假的?”
“真的!”
什么时候奏折能成熟点懂点事,自我批复!
“那你去兴泰殿吧。”顾笙推了推萧砚随“若是有李家的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于我。”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李家乱套了。
正如顾笙所预料的一般,李家愁云惨淡,呜咽声不止。
李二郎告假,没有到翰林院点卯。
司柔抱着李殊的尸体不撒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怀谦的夫人也红着眼眶,一下一下的抹着泪。
李怀谦和李观棋对视一眼,眸子里满是慎重。
出大事了!
“殊儿,你怎么舍得抛下娘。”
司柔哭声的悲戚不似做假。
李观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殊又怎么会溺毙而亡。
蓦地,司柔松开李殊,猛的朝涨水的池塘扑去“不能让殊儿一个人孤零零上路。”
嗯,绝不能让殊儿一个人孤零零上路。
她会送人去陪殊儿的!
李二郎目眦欲裂,忙揽下司柔“阿柔,你莫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