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细细说来。”
他是傅淮最合适的倾听着。
傅淮吐出口浊气“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能小酌三杯两盏淡酒吗?”
谢逾:怎么感觉傅淮也是个顺杆儿往上爬的好手。
别问他为什么用也字!
那自然是说明有前辈。
“你觉得在兴泰殿饮酒合适吗?”谢逾反问“你是吏部郎中,顶头上司是内阁阁老,你与我走得近,本就遭同僚排挤,若是再被人知晓你于兴泰殿中饮酒,言官能参死你。”
傅淮撩起袍子,靠着实木案桌,席地而坐。
“下官相信督主大人的本事。”
“没有督主大人的默许,没有人能探到兴泰殿里一则消息。”
谢逾敛眉“看来你心中是真真不痛快了。”
“罢了,淡酒没有,烈酒有。”
“不过,我旧伤未愈,不能与你共饮,你独酌便好。”
“俗话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烈酒下肚,不见得能冲淡烦闷。”
谢逾起身绕到内殿,取出一壶酒递给傅淮。
“喝吧,喝的何时想说再说。”
傅淮也没有往酒盅里斟酒,而是拎起白玉酒壶,直直的往口中倒。
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傅淮脸上亮晶晶的,让人分不清是酒水,还是眼眶中流淌而出的泪水。
寻了十几年的人啊。
怎会没有一丝期盼。
幼妹,是这个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之人。
“我宁愿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关于幼妹的记忆,好像再也想不起什么美好的画面了。
只记得祖母、爹娘因幼妹而死。
只记得他这些年不辞辛苦的寻找。
“那就当她不是吧。”谢逾饮了口苦涩浓郁的药茶,云淡风轻道。
“如果你非觉得人生有个幼妹才圆满,那你选个顺眼懂事又贴心的,记入傅家族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