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清白啊!
萧砚随仰头望天,欲哭无泪。
“你走吧。”
“朕的名声都被你搞臭了。”萧砚随后退一步,远离了沈牧。
沈牧眼睛亮了亮“那草民去追随皇后娘娘?”
那可是主子都惦记着的顾皇后啊。
萧砚随卷起书朝着沈牧砸了过去“你激动什么?”
“敢把你的坏心思打在皇后身上,朕诛你九族,连你族中鸡蛋黄都给你摇散了。”
“沈牧,朕没有跟你开玩笑。”
沈牧双手接住书卷“皇后娘娘就是那天上月,草民不过是脚下泥,怎么敢肖想皇后娘娘呢。”
“是陛下让草民走的啊。”
萧砚随冷着一张脸“你就不能去找谢逾?”
沈牧“他杀人。”
萧砚随:……
“陛下,临幸后妃雨露均沾不是最正常不过吗?您怎么如今大敌。”
沈牧在京中多年,也听过天子独宠顾皇后,顾皇后善妒后宫无子。
但他以为的独宠是给予顾皇后无人能挑衅的宠爱和尊荣,可不是什么收人如玉啊。
他主子还只是个反贼头子,就已经隐隐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趋势了,难不成大乾的皇帝还在玩纯爱?
简直匪夷所思。
“朕不是一般的帝王。”萧砚随冷冷道“像你这种人尽可妻的人是理解不了朕的境界的。”
“朕只娶一人。”
沈牧:叹为观止。
他主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顾皇后了。
有陛下珠玉在前,顾皇后得多瞎才能看上主子那根烂黄瓜。
“陛下,草民免费赠送您一个消息。”
“那前朝余孽有夺顾皇后的心思,由来已久。”
萧砚随皱眉“一个东躲西藏的前朝余孽,也配?”
“他不是有凌家女了吗?”
“都缠缠绵绵到梁州了,还有胆子肖想朕的皇后?”
“凌家女真是没用!”
沈牧沉默不语。
不是小菩萨没用,而是他的主子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俗话说,食色性也。
再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这世上的男子,但凡有些闲钱都会生出些花花心思。
各色美人儿,就是他们必不可少的装点。
不正常的,反而是陛下。
被禁足在云光殿的景嫔,隔着高高的院墙,从巷道上来来往往的宫女私语中,隐隐约约知晓了陛下宠幸了个宫女的事情后,不由得在心中怨恨起皇后。
她也不过是想求得陛下怜惜,真正站稳脚跟。
可顾皇后却简单粗暴的将她禁足。
听说那宫女还是从皇后宫里带走的。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怎能如此善妒。
还有那小宫女,实在是太幸运了。
……
又是朝会日。
谢逾因养伤,并未出席上一次的朝会。
加之陛下称病,朝会草草散去。
内阁上下只好暂且按捺住弹劾谢逾杀人如麻的迫切心思,留得下一个朝会日。
在官场上,文人与阉人仿佛天生就是对立的。
这种对立,似一条跨不过的鸿沟。
更遑论是谢逾以阉人之身凌驾于百官志上。
这一次的朝会,不少官员都卯足了劲儿想扒下谢宇一层皮。
奈何,谢逾还是未上朝。
可等不及了,再耽搁下去,以梁州之事弹劾谢逾,就有些过于刻意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
萧砚随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臣子脸上的义愤填膺,多少有些替谢逾不值。
谢逾险些死在了梁州。
既平定了梁州内乱,还赈济了灾民,又端掉了梁州大山里的黑火药作坊。
这么大的功绩,这些在上京养尊处优的官员看不到吗?
萧砚随神色不虞。
“想弹劾谢逾?”萧砚随直截了当的明知故问。
“弹劾谢逾者,是觉得那些狗官和反贼不该死?”
“谢督主手段未免太过激进残忍。”有官员小声嘀咕。
萧砚随辨不出到底是何人开口,也懒得辨“激进残忍?”
“难道诸位的意思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你们的圣人之训去勾起狗官和反贼的悔悟之心?”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若是如此,诸位可能不也是朝堂,适合遁入空门。”
“诸位常说兼听则明偏听则安,朕深以为然,如今谢逾还在养伤,朕只听你们的弹劾之言,不给谢逾辩驳解释的机会,未免有偏听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