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怅惘,怅惘之余还有些自豪。
事隔多年,她仍然为谨言骄傲。
“是。”庄氏下意识抬头挺胸,眼神都亮了不少“谨言十二岁那年,连续九个月蝉联抱朴楼辩论擂台的擂主。”
“后来还是你父亲派人接他入上京,才给了旁人出头之日。”
“但,九个月足以让谨言的才名传遍江南。”
“表兄一直都很厉害的。”顾笙发自内心道。
抱朴楼。
顾笙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
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吗?
“娇娇,也可以私下去文竹院一趟。”
“她迁居主院后,你舅父就封了文竹院,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本来,我想着可能是担心破坏了二人之间的回忆吧。”
“可后来文竹院失火,你舅父也不曾派人修葺,任由文竹院荒凉下去后,我就有些摸不准你舅父的想法了。”
顾笙垂首“多谢舅母。”
庄氏面带笑容,神情松快“与你愿助我和离一事相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值一提。”
顾笙并没有久留,在脑海里一点点梳理着已经知晓的线索。
在先询问老太爷和探文竹院之间,顾笙选择了后者。
避着所有的视线,顾笙麻利的翻墙进入了文竹院。
就这小矮墙,她十年前就不放在眼里了。
失过火的文竹院,墙面被熏的黢黑,烧焦的屋子顽强的屹立在满院的狼藉里。
顾笙细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只是瞧着吓人,屋子一时半会儿塌不了,才挨着房间寻觅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