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随:一言不合多了个大侄女!
这大侄女不会心里还打着伺机入他后宫的主意吧?
顾笙并不知萧砚随越想越歪,依旧笑的一脸慈祥“真乖。”
“本宫就知道炀儿是个好孩子。”
“现在能跟本宫谈谈心了吗?相由心生,坏情绪都憋在心里,会变丑的。”
景炀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皇后娘娘好美,皇后娘娘好香,皇后娘娘说话好温柔。
有点儿像娘亲。
顾笙:你可真冒昧啊。
顾笙摸着景炀的手,目光鼓励,源源不断的给予力量。
萧砚随看的眼睛都红了。
笙笙为什么只摸景炀的手,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景炀蠢吗?凭什么只奖励景炀忽视他。
羡慕嫉妒几乎化为了实质。
在顾笙的鼓励下,景炀嗫嚅着,小声道“姨姨,臣女的父亲偏心兄长。”
“自娘亲离世,父亲字字句句把臣女与兄长作比,又是怒斥又是嫌弃。”
“继母说,在父亲眼里,只有能给侯府带来荣耀的孩子才值得疼爱。”
“与少年天才的兄长相比,臣女处处平庸。”
“刚开始,臣女还质疑继母挑拨离间。”
“可一件件事情,由不得臣女不信。”
“臣女就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父亲横挑鼻子竖挑眼,只惦记着远在紫云书院的兄长,每旬一封家书嘘寒问暖,从无遗漏。”
“越是对比,伤害越大。”
“这几年,教养臣女的是继母,无微不至的也是继母。”
“可父亲却因为继母的身份存疑,就大动干戈,臣女都跪下求父亲网开一面了,父亲置之不理。”
“臣女讨厌父亲,讨厌兄长。”
顾笙在心里直翻白眼。
再退一万步讲,景信一点儿错都没有!
教养?
假陈氏无微不至就教养出个脑袋空空又自命不凡的蠢货?
糖衣砒霜罢了。
心中这般作想,面上丝毫不显。
“你讨厌永宁侯是不喜他偏心,那景信呢?”
“你又为何讨厌他?”
顾笙是在明知故问。
但她就是想听听景炀能把心中的嫉妒愤恨美化成什么样子。
景信闪闪发光,从不是错。
没有洋洋自得,没有傲慢无礼,更没有自以为是睥睨众生。
他聪慧,名扬四海,立起的是永宁侯府的威望和未来,他靠自己来延续永宁侯府的尊荣。
景炀也是景信光芒庇佑下的受益者。
景炀一怔,答案呼之欲出,却羞于启齿。
仿佛这个答案一出口,就把她丑陋卑劣的内心袒露于阳光下。
她讨厌兄长的优秀。
“臣女,臣女……”
景炀支支吾吾。
景炀的脑子不足以支撑她快速又周全的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只能涨红着脸,无措又可怜的眨着眼睛。
顾笙心觉好笑。
看来,景炀也不是真的不辨是非不知廉耻。
而是自私又愚蠢的将欲望情绪私心置于是非对错之上。
“既然你唤本宫一声姨姨,本宫必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
“陛下,永宁侯有眼无珠委屈你我的侄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收回侯府爵位,赶出京去,重操祖辈旧业,做个杀猪匠。”
顾笙冷哼一哼,义愤填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萧砚随一个激灵,下意识点头应下。
“对,贬为庶民都撵走。”
尤其是景炀这个碍眼的大侄女。
有多远,走多远。
景炀傻眼。
没了永宁侯府,她还能是上京城受人追捧的名门贵女吗?
“皇后娘娘,不,不用这样的。”
顾笙横眉一扫“心软了?”
景炀揪着衣角,咬着下唇,吞吞吐吐“要不,要不让二叔承袭永宁侯府爵位吧。”
顾笙和萧砚随几乎两眼一翻撅过去。
老天爷啊,降下一道雷劈死景炀吧。
早知道,还不如砍菜切瓜般把景炀当猪杀了呢。
这奖励,可真难拿。
深呼吸!
深呼吸!
平静!
想象奖励卖身契!
顾笙咬牙切齿,笑容狰狞。
“为何?”
景炀迟钝的觉得周身阴风阵阵,可面前的顾皇后依旧温和慈祥的笑容让她鼓起来勇气“二叔善良慈爱,会允许臣女赡养继母报答养育之恩,又无亲子会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