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少不甘寂寞的觉得身上官服烫腚的官员们拿出曾经点灯熬油考科举的劲头另辟了蹊径,狎相公、逛相公堂子。
狎伶之风在官员中盛行一时,伶人乘风而起,上京城的达官贵人富商之家明里暗里捧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但终归还是件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又损官声。
先皇驾崩,萧砚随继位风雨无阻的扮演着甩手掌柜的角色,谢逾又格外敬重信服先皇,自不会更弦易辙。
因此,至如今,大乾仍是禁狎妓的。
曲明湖的画舫船,兴许掀起的就是一条滔天巨浪。
但,她和萧砚随并非没有一争之力。
谢逾的势力,离京前,必托付给了阿又。
她背后还站着偌大的武安公府。
明知不对劲的毒瘤,若是过于瞻前顾后,剜肉之痛或许就会发展成刮骨之毒。
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董清寒的欲言又止。
顾笙狐疑“有话直说。”
清寒或许是耐看型,但是她没耐心揣测。
“不知娘娘对寿宴上的应仙姑娘是否还有印象?”清寒小心翼翼的试探。
顾笙一怔“那神仙妃子?”
莫名的熟悉感,怎会没有印象。
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
清寒颔首“不敢瞒娘娘,应仙姑娘是成王照着娘娘的画像寻的,据说穿着打扮都效仿娘娘闺中模样。”
顾笙:!?(?_?;?
污蔑!
赤裸裸的污蔑!
她在闺中可不像入宫后这般华丽奢靡。
倒不是武安公府捉襟见肘,实在是她放荡不羁爱自由。
不过……
怪不得她会觉得耀若春华的神仙妃子眼熟呢。
她也是灯下黑,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笙倒也不甚在意,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偶有相似,也实属正常。
萧砚随很是心虚的低下头,努力缩小存在感,决计不敢承认自己一度看的兴致勃勃。
乍看之下,心神恍惚。
不言不语,昂首站在那里,真真有几分笙笙的神韵。
他有罪!
他忏悔!
萧砚随的头越垂越低。
顾笙眉眼带笑的瞥了眼钻地鼠似的萧砚随,随即收回视线“不打紧,也算成王有心。”
清寒:她是该羡慕皇后娘娘心态好可真想得开呢,还是说皇后娘娘有恃无恐。
小皇帝虽说聪明状态不稳定,长得还是很秀色可餐的,黄袍加身,更是魅力加倍,普天之下多的是女子前赴后继。
要不是她对弦宜情深不改坚定不移,又对皇后娘娘一见钟情,她可能也会拜倒在小皇帝的龙袍下。
呸,什么一见钟情……
明明是一见如故!
顾笙安顿好董清寒后,就趁着成王府的当家人都被暂时羁押在宫中,府中混乱不堪时,派人前去接董清寒的心上人。
与此同时,武安公和永宁侯在寿宴结束后,爆发口舌之争,互不相让,相熟的官员劝架无果,而阁臣李怀谦被误伤,脸上挨了一拳。
最后,三人结伴被得到消息的梁安冷着脸请到了懿安宫。
李怀谦表示,他真的很茫然很无辜!
分明他都没劝架!
武安公和永宁侯干架,一九开。
一刻钟,武安公能把永宁侯干趴下九次,哪里用得着他劝架。
永宁侯那个狗腿子,挨一顿打也能消停些。
说得直白些,武安公上午想弄死永宁侯,下午永宁侯没死的话,一定是景家历代祖宗在地下贿赂了阎王,给永宁侯讨了张护身符。
却不曾想,他和永宁侯之间还隔着三四个人,永宁侯的贱手就像是长了眼一样,直往他脸上招呼。
有理由怀疑,永宁侯是故意的。
李怀谦恨恨的瞪了永宁侯一眼。
永宁侯摸摸脑袋,呲个大白牙朝着李怀谦傻乐。
李怀谦:……
这一刻,他真想抛却修养,忘记圣人之训,出口成脏。
出来的时候好好的,没想到这下回不去了!
“李阁老,这也算你我之间的缘分。”永宁侯想伸手拍拍李怀谦的肩膀。
李怀谦横眉冷对,靠近了武安公。
“永宁侯怕不是忘了自己还在禁足闭门思过当中,陛下和皇后娘娘宽宏仁慈,才特许你参加寿宴。”
“禁足期,寻衅滋事,罪上加罪。”
不参永宁侯一本,他不姓李!
永宁侯呲着的大牙一下子收了回去。
有些乐的太忘乎所以了。
忘了李怀谦这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