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太想当成王府当家作主的老寡妇了!
跟晦气玩意儿待久了,她都快要发霉发臭了。
兴许是成王妃心中喜悦难以抑制,一声王爷喊的是荡气回肠。
顾笙狐疑的瞥了一眼嘴角疯狂抽搐的成王妃,莫名的怪异感越来越胜。
这是悲?
还是喜?
表情过于鬼畜,让她实难分辨。
看来,成王和成王妃的夫妻关系,耐人寻味。
想到成王府里的鸡飞狗跳,顾笙心中渐渐有数。
萧砚随摆出一张谢逾经典冷脸,肃杀冷然的瞥了装晕的成王一眼“朕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以往朕只听过一死了之,却孤陋寡闻的不曾知一晕也能解千愁。”
“皇后,你听说过吗?”
“臣妾短见薄识,蝉不知雪。”顾笙煞有其事,一唱一和。
顾笙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怜弱小又无助,继续道“晕者为大,陛下还是先宣太医为成王诊治吧。”
“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
“若是耽搁下去,陛下指不定还得担什么恶名呢。”
“皇后说的在理,谁让朕势不如人。”萧砚随眼角眉梢的萧索几乎化为实质,真真有了几分郁郁不得志的小皇帝的模样。
俗称,感觉。
“来人,宣太医!”
梁安很有眼色,脚步匆匆,声音尖细。
永宁侯不甘落后,立誓抓住每一个讨大腿欢心的机会“陛下仁慈宽容,有仁君之相。”
“若成王府上下有良心,当负荆请罪,知恩图报。”
只要他机会抓的好,早晚都是人上人。
萧砚随装模作样的抬抬手“一切等成王叔醒来再交由宗人府问询裁决吧。”
“成王妃,事发突然,成王的疯病也耽搁不得,参宴的成王府上下,还是暂留宫中。”
“陛下,成王殿前失仪尚未有定论,强留宫中怕是不好对臣民解释,徒惹非议。”仰成王鼻息的汝阳伯,竭力周旋。
萧砚随很是不耐的打断了汝阳伯的求情“你们想听什么解释?朕需要解释吗?”
“不,朕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反思自己。”
“汝阳伯,朕觉得你的想法很有问题。”
“错不在朕,朕只需要理直气壮怪别人就好了。”
汝阳伯府,破落户。
祖上没本事立下如历代永宁侯一般的赫赫战功,科举一途上也是癞狗扶不上墙,文不成武不就。
能侥幸获封汝阳伯,也只是因在高祖年间出了个惊才绝艳的淑妃,好似汝阳伯府阖族的灵气,都被淑妃吸收了一般。
因虚无缥缈的盛宠获得的爵位,总归不如实打实的功勋,三代而终,不得世袭。
加之汝阳伯府的年轻子弟,也平庸至极。
近些年来,汝阳伯四处钻营,想要攀个高枝,好歹维持住眼下的风光。
辈分高,又有实权的成王府,就是汝阳伯攀上的大腿里最粗的一条。
只可惜,越晃悠,竹篮里的水漏的越快。
“朕退让的还不够吗?”
“若是高祖、先皇遇宗亲发癫行刺,诸卿觉得,成王还有喘气的机会?”
“没有!”永宁侯扯着嗓子呐喊助威。
萧砚随:……
被永宁侯一打岔,萧砚随险些忘了自己绞尽脑汁才组织出的符合自己逼格的话。
这么响亮的声音,不做太监可惜了。
萧砚随心中略有些惋惜,永宁侯在,梁安也能歇歇嗓子。
“朕知自己资历尚浅,不愿独断专行,但请诸卿莫得寸进尺。”
“今日的寿宴,就到这里吧。”
萧砚随甩了甩袖子,雄赳赳气昂昂便要离开大殿。
大步流星向前跨了两步,又后知后觉停下来,侧身回首,朝着顾笙伸出了手。
这殿中,没几个心气顺的好鸟儿。
他可不能只管自己装逼爽了,把笙笙留下收拾烂摊子。
毯子都烂了,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再说了,还要随地乱认爹的成王兜底呢。
惠太皇贵太妃七十大寿,最令人回味无穷念念不忘的就是成王癫狂跪着叫爹的画面。
啧啧啧,余音绕梁啊。
顾笙抬手,搭在了萧砚随的手心里。
帝后相携,一个芝兰玉树眉眼如画,一个雍容明艳灼人奢靡,养眼般配的很。
路过依旧跪在大殿中央的佳人时,顾笙的脚步顿了顿,对着萧砚随眨眨眼,无声的询问。
萧砚随蹙眉,不假思索的摇头。
他已经毫无原则收下了太多女子,如今,他想试试抬高一下自己的原则。
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