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巴掌,愤怒吼道:“马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众人看着病床上的马瑙,此时的马瑙周身插着密密麻麻针头插管,空气死一般的沉寂,不敢大声喘气。
马克强忍着泪水,心如刀绞,恨不得床上躺着的是自己。
刚刚医生说:“小孩全身粉碎性骨折,腹腔充斥着血水,更严重的是肋骨完全插入肺部,头部也受了重伤,按照正常的话,马瑙还能坚持一晚上。”说完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病房,可怜这么小的孩子。
一晚上,一晚上。三个字犹如梦靥萦绕在所有人头顶。
世界最苦的事情不在乎白发人送黑发人,奶奶现在已经麻木了,现在她还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强忍着身体,不敢离开半步。
生怕昏过去就再也看不到宝贝孙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马克像着魔般喃喃自语。
“一定还有救,一定还有救。”马克绞尽脑汁。
赵岭这时开口:“老马,我们换家医院吧,说不定还有救,我认识一个朋友,医术了得,说不定他有办法。”
其他人听了,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
“我去办理转院手续。”赵岭心中也没底,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突然,马克动了,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快速拔掉马瑙身上的针头。
“你疯了,马克。”田野急了,猛地叫道。
马克仿佛没听到一般,反而加快手中的速度,被子一裹,抱着儿子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