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李川踏上上京的土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第一次。

看向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在有条不紊为各自目的而奔波。

“两位大哥，往这边走。”马克赔笑道，他已经认命，在进入车站的时候，因为眼睛的缘故，乌尔奇奥拉被审票员多看了几眼。

心中暗暗期待，没想到对方直接掏出了一张身份证，希望落空。

马克在前面带路，同时也有些兴奋，当时还以为逃不过眼前一劫，没想到从墨绿色的年轻人的指尖射出绿色的气状射线，没入自己体内。

没过一会，受到的伤害就完全恢复，不仅如此，连从小就伴随自己的直性脊柱炎也完全康复。

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笼罩全身，再一次刷新世界观。

马克心想，也许面前两位对他没有恶意？只是为什么认得自己？连自己家在哪里都知道，也没有进行询问，全程小心翼翼，生怕惹怒面前两位恐怖的年轻人。

这可是杀人如喝水一样平常的存在，又掌握超凡的力量，来的途中，见对方没有大开杀戒，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上京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两位大哥，我们赶路很多天了，先吃饭，我马上把家里的房间腾出来。”说完，紧张地用余光偷偷瞄了李川一眼，心中狂跳。

“好。”李川点了点头，同意马克的安排。

马克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餐厅，这家餐厅也很热闹，点了好几个最贵的菜，搓了搓手：“大哥，我马上就来。”他算看明白了，两人以李川为首，另外那名年轻人很少说话，不过似乎很在乎李川的想法。

待马克走后，乌尔奇奥拉收回目光：“李哥，这个人类何德何能能得到关注。”

李川没有说话，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幽长，乌尔奇奥拉静静坐在对面，低头默默看着桌布。

良久，李川才缓缓开口：“乌尔奇奥拉，完善王虚的心是什么？”

乌尔奇奥拉愣住了，他们十刃每一位的目标就是晋升到王虚，知道其方法，但是从深层处挖掘却从没想过。

被如此简单的问题问住，李川似不感到意外：“为什么虚拟头盔在助你们晋升过程中必须要消除你们的记忆，只有退出后才会恢复？”

乌尔奇奥拉思索一番，心中莫名悸动，回想起那日在虚圈不一样的变化，墨绿色的瞳孔闪出莫名的意味：“人类。”

李川转头看着乌尔奇奥拉：“你天赋很高，但这种天赋也能演变成你进步的阻碍。”

“所以，我只能提供你一个信息。”说到这里。

乌尔奇奥拉眼神一正，认真听着。

“随心。”

乌尔奇奥拉听完更疑惑了。

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桌，李川浅尝一口便不再动筷，要是在前世，他非得扶墙出不可，但重生后在死神位面吃惯了包含灵子的食物，这种世俗的味道反而如同嚼蜡。

乌尔奇奥拉也一样，坐在椅子上，簇眉思考着，一时间无言。

……

马克火急火燎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大喊：“老婆，老婆……”

主卧老婆不在，来不及思考，便急忙敲响女儿的房间，过了一会没有回复，便直接推门而入，顿时松了口气。

床上躺着一位约莫十五岁的女孩，怀中抱着一名小孩。

女儿和儿子都躺在床上。

马克连忙上前，“马莉，醒醒…醒醒…”又拍了拍儿子的屁股“马瑙，马瑙…快醒醒。”

女儿和儿子都很疲惫，马克看了一眼乱乱糟糟的房间，更急了，用力推了推女儿：“马莉，快醒醒……”

“唉……”马莉发出一个浓重的鼻音，翻过身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屋内便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马克，你疯了，这是我家你让我搬出去，还是十五年，你没病吧。”说完马莉像模像样伸手打算摸摸马克的父母，到一半便被一只大手打断。

“快点，快点，没时间了，或许不需要十五年。”

“这是我家，你让我去哪里住？”

“去姥姥家，暂时去姥姥家。”面对上辈子的情人，马克对马莉只能以安抚为主。

“你老实告诉我，马克，这个房子是不是被你卖了。”马莉质问道。

“没有，你想什么呢。”

“谅你也不敢。”马莉哼哼两声：“难道你租出去了，那也不能这么急吧，我们一家四口都住姥姥哪里去？这成什么了。”

“好了，姑奶奶快点吧，对了你妈妈今天怎么没回来？”马克无奈，又带着疑问。

“不知道。”马莉撅起小嘴巴，气得直剁脚：“我明天还要上课呢，明天再说。”说完，就要顺势倒在床上，试图用小脾气让马克妥协。

要是在平时，这招肯定屡试不爽，但是现在，马克连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