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世子姜澜那边出现变故,要从连州绕到楩州才能回到燕州。
燕王担心,特意将姜逐叫回来商量接应姜澜的事情。
姜逐这两日一直在燕州城。
今晚上去红颜阁,就是要去红颜阁找长源,顺便了解一下燕州的情况。
“公子,披上吧!别忘了寒毒。”长河听到姜逐打喷嚏,早从衣橱中找出黑色大氅。
往年这时候姜逐的寒毒已经发作,整日里暖炉和厚毛衣服不离身。
那会儿也是姜逐最弱的时候。
之前继王妃没有确定姜逐身份的时候,姜逐没有遇到刺杀。
如今不同以前。
继王妃那边已经知道银面阎罗是姜逐,以后下手会更狠。
“没事儿,有吃药,今冬应该不会发作了。”
姜逐整理好衣衫,“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用唠叨了。”
长河无奈,只能将大氅放回衣橱,“属下也不想烦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哥回来又会收拾我!”
之前那次在太鸣山,姜逐差点出事儿,长泊私下里打了长河五军棍。
“到时候我拦着,不会挨收拾。”
姜逐想起那次,忍俊不禁,脸上有了丝笑意。
“公子啊,以后还是要多笑笑,什么姑娘不被迷倒!天天睡觉说梦话,脸总耷拉着哪个姑娘会喜欢。”
长河抬头,恰好和一双冷冽的眼睛对视上,身上一激灵,“公子,我都是瞎说的。”
姜逐这些日子比之前柔软,长河一时间忘了他曾经的手段。
“我说梦话了?”姜逐恢复如常,刚才的笑容如昙花一现。
长河如实说来,“对啊,不过没有听清,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姜逐反应过来,若有所思。
这两天没有进归园田居,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公子,咱们赶紧去长源那里吧,耽搁太久回来的时候还要叫门。”
长河又催了一次。
燕王府落锁比较早,若是让燕王妃知道姜逐回来太晚,又要找他问话了。
姜逐收回心思,主仆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燕王府,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红颜阁。
他们还是在上次的地方,还是长源在一旁候着。
红颜阁晚上最热闹。
姜逐背身看着表演的节目,周身透出的清冷,让长河不忍。
“长源,这些天燕州城有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有没有人暗中打听公子?”
红颜阁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地,消息最灵通。
长源用心经营三年,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里就是姜逐在燕州城的眼睛和耳朵。
“暂时还没有,上次公子将那些人都解决掉了,高手哪是那么容易培养出来的。”
长源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算盘,他的双手拨动算盘珠子,一旁的账本越来越薄。
长河望着这一幕,眼珠子瞪大。他坐到长源一旁,“行啊,算账的功夫出神入化了,手这么快。”
长源嘿嘿一笑,“这是公子的钱袋子,我当然要好好管着这摊子。账算完了,才有功夫去解决其他的事情。”
说完他瞧了一眼姜逐,又有了心思,他们家公子长大了。
王妃不在了,这方面的事情确实要操办起来了。
别的公子这么大年纪,早通房事,通房丫头都好几个了。
“哎,台上那个姑娘不错,公子盯了许久,今晚上要不——”
长源的提议还没说完,直接被打断。
“咳,”姜逐耳尖耸动,轻咳了一声,随后训斥,“你们两个每天过得太清闲了,看来皮要紧一紧才消停。”
姜逐转过身子,一双桃花眼水润清灵,嘴唇微抿,脸上没有表情。
长河与长源赶紧低头,不敢调侃。
长源又开始算账,长河没有事情遮掩,干脆拿起杯子倒水,“公子,您喝水!秋日干燥,去去火。”
长河双手捧杯奉到姜逐手里,眼睛却盯着看台。
“这个舞女婀娜妩媚,眉目含情——”长河还要继续向下说,姜逐的眼皮向上一撩他就噤声了。
长源没看到长河吃瘪,他算完这个月的账,收起算盘。
随即也朝看台望了一眼,“这是顶梁柱,今晚一大半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公子相中了就带走,红颜阁是你的,她自然也是。”
姜逐随意瞟了两人一眼,手轻轻放在桌子上,“没兴趣!长河,走吧。”
待他离开,桌子四分五裂。
“至于这么生气?不会是有了意中人吧!”长源混迹风月场所,对这些向来敏感。
前段时间他们过来的时候,公子没有这样大的反应。
“会是谁呢?公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