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忘我目光微闪,似乎有些诧异,他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司空忘我作为聚宝阁震堂堂主,拥有着筑基八重修为。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他对任何人从不会有轻视之心,厮杀之时皆是全力以赴。
他对朱桐,有着深刻认识。
这昔日麾下,争名夺利之心,表现得并不强烈。
好似与世无争,也从不轻易陷于险地。
现在看来,他是如此心机深沉。
虽仅是筑基六重修为,也绝不能小觑。
但司空忘我作为堂主,怎能让曾经卑微的麾下挑衅?
他阴森森说道:“哼哼,朱桐,你既然选择死,那我就成全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去死吧!”
司空忘我怒喝一声。
他矮小身体,宛若鬼魅,双拳裹挟着无尽的杀意,狠狠击向朱桐,虚空震荡……
而朱桐,好似早有预料。
须臾之间,他整个身躯,暴退数丈,避开了司空忘我双拳雷霆怒击。
他纵然不敌,也绝非毫无招架之力。
与此同时,朱桐高声吼道:“司空忘我,住手!你看这是什么?”
他手掌之中,突现一枚血红色珠子。
司空忘我略微诧异,仔细凝视,随即脸色骤然大变。
“啊……血暴珠,你竟有血暴珠……”
他全身的汗毛倒竖而起,宛若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
他惊疑不定盯着朱桐,神情无比凝重。
感受到司空忘我的恐惧,朱桐眼神满是不屑:“哈哈,对对,这就是血暴珠,令天下人闻之丧胆。若非性命攸关之际,我也不会轻易显露。”
他颇有自知之明,赤手空拳,绝非司空忘我之敌。
他可不想在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厮杀之时,再拿出这保命之物。
“哈哈哈,可惜啊,司空堂主,根本不念及曾经情谊,非要置我于死地。情非得已,我只好用血暴珠保命!司空忘我,你若再一意孤行,那么,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朱桐感觉胜券在握,笑得颇为嚣张,他在司空忘我面前,唯有此时此刻扬眉吐气。
“朱桐,你诡计多端,我不相信你手中血暴珠,是真……”
司空忘我,全力戒备,唯恐朱桐血暴珠偷袭,猝不及防,极可能重伤于血暴珠之下。
在这人心难测的险恶江湖,怎能不谨小慎微。
“哈哈哈,司空忘我,我若说这血暴珠,乃是假的,你信是不信?”
朱桐眼中满是嘲笑之色。
“在源松府,云之鹤曾用血暴珠,大展神威。莫非你司空堂主孤陋寡闻,不知晓啊?”
曾经,他对堂主可谓卑躬屈膝。
今日,他终于挺直了胸膛,面对司空忘我岿然不惧。
司空忘我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说道:“哼哼,朱桐,你以为凭借血暴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内心已然怒火中烧,曾经的属下,居然现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嚣张至极,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桐把玩着手里的血暴珠,畅快而又不屑笑道:“哈哈哈,那我拭目以待,看你司空忘我,今日能奈我何?原本,在我心中,司空堂主乃是真豪杰,但现在……我呸……”
“你……”
司空忘我对朱桐怒目而视,心思百转。
其实,他对血暴珠,并没有朱桐所以为的那样恐惧。
纵然,血暴珠威力无与伦比。
司空忘我自信,凭借绝妙功法,以及强悍修为,保全性命应该不难。
但他害怕朱桐死于非命啊!
那岂不是意味着,聚宝阁将彻底失去那批珍宝。
而且,他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忐忑。
朱桐微蹙眉头,突然问道:“司空堂主,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聚宝阁的可怕之处,你岂能尽知?朱桐,回头是岸,若是你将那批珍宝,还归于聚宝阁,我可以代表聚宝阁承诺你,既往不咎……”
司空忘我盯着朱桐,眼神中满是真诚。
但他内心中,早已暗藏无尽杀机。
他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更不容许背叛。
曾经的恩人,也绝不可以!
纵然聚宝阁宽大为怀,他司空忘我,也必定千方百计将朱桐,置于死地。
在震堂,他的威严、他的地位,须以霹雳手段,来巩固。
“哼哼,司空忘我,想让我与虎谋皮?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若是没有这血暴珠,你岂会放过我?你也不必痴心妄想!而且,你司空堂主,也代表不了聚宝阁。”
朱桐阴阳怪气嘲笑着。
“司空忘我,我现在,已然决定痛改前非。从此,我与聚宝阁再无瓜葛,若是你再咄咄逼人,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朱桐颇为慷慨激昂,义正辞严,甚至于他自己,都感觉霸气侧露。
“聚宝阁无视朝廷恶事做尽,甚至控制众多官员,造反之心昭然若揭。我若将所知隐秘,告知朝廷,哼哼,我相信朝廷,绝不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