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似锦凝视着小妹,语重心长说道:“无论你与牛力王,是否成就姻缘,那金戈,我们与他,一定要尽可能亲近。他可是天纵奇才,这般年纪,却有如此强大修为,我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使是我,都有些嫉妒……”
“与金戈亲近,那是必然。他师父也是散修,以医术闻名于源松府,失踪已然数月。金戈能有如此修为,修炼的功法,自然是非同小可……”
文如虹的眼睛,闪闪发光。
“哥哥,若是我们能够得到金戈的功法……”
“嗯?还是小妹足智多谋,若是我们能够得到那功法,定能光耀门楣,文氏一族,以及金剑门,必然因我们而更为强大……”文似锦目光炯炯,用力握紧了拳头。
“文氏一族,除了我,再无未曾婚配的妙龄女子,唯有将他擒拿,逼迫……”
文如虹微眯双眸,散发出森然的寒意。
“此事须从长计议,我们金剑门可是名门正派啊!暗中谋划,由爹爹动手最为适宜,爹爹还善于搜魂,事成之后,为免后患,金戈即使变得呆傻,也不能留其性命……”
“呵呵,小妹言之有理。虽有点无情,但却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走吧,回家,找爹爹商量出万全之策,以免流言蜚语……”
文似锦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险至极的笑容。
这笑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似乎潜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些被冠以“正人君子”之名者,有多少真能表里如一呢?
或许他们只是善于伪装自己,用道德的外衣掩盖内心的龌龊与黑暗。
又或者他们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善之人,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干尽肮脏勾当。
平日里那总是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之人,往往最有可能会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暴露出他们那狰狞可怖、丑陋不堪的真实面目。
这样的道貌岸然之徒,实在比真小人更可怕!
金戈对于文似锦而言,绝对称得上是有着恩情。
姑且不论恩情大小。
但金戈,绝不会预料到,他竟会因战力强悍,而被怀疑拥有神奇的功法,招来杀身之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这世间,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呐!
……
“哼哼,金剑门,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会做些苟且之事,呀呀呸,什么玩意,真它娘滴恶心……”
片刻之后,文氏兄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地竟突兀冒出一道矮小身影。
这似是一个年约十岁童子,身上的衣袍花枝招展。
他双掌捧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然后将它们轻柔地举到鼻尖,微微闭上双眼,深深吸气,满脸陶醉的神情。
“但金剑门这对兄妹,有想法、有魄力。呵呵,特别是那小丫头,做事不择手段,乃是成大事之人啊!就是修为有点不尽如人意,却是可造之材……”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语气,颇为老气横秋,好似历经沧桑。
“牛力王,若娶了她,定然会被玩弄于股掌之上。阴盛阳衰,哈哈,好玩、好玩。最好她再给那傻男人,戴顶绿油油的帽子,有趣、有趣……”
他笑容满面,竟然笑得手舞足蹈。
“那金戈蠢小子,即使再有天赋又如何,认识这对兄妹,真是活该倒霉啊!夭折的只是蠢材,是生是死,呵呵,关我屁事。一死百了,人生寂寞如雪啊……”
须臾之间,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四名身材魁梧的轿夫,抬着一顶巨大而又华美的轿子,在崎岖山路上奋力前行。
轿子四周,还有数名腰佩长刀的护卫紧紧跟随,他们目光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绛红色轿身,淡绿色的流苏,从轿顶垂落在四周。
淡紫色的窗帘随风摆动,若隐若现地露出轿中的情景。
轿内一男一女两人并肩而坐,姿态亲密。
此时,烈日当空,众护卫和轿夫都已经是汗流浃背。
但他们深知肩负的责任重大,无人发出抱怨。
当然,只是表面上无人抱怨。
是否有人,在内心抱怨,不得而知。
“蒋义,还有多远,才能到普济寺啊!”轿子之中,突然传出声音。
“回禀老爷,穿过前面山谷就到普济寺了!”
护卫之中的蒋义,微笑着回答着,他脸上带着暖融融的笑意,不过这笑容多少有些谄媚的味道。
轿中之人,乃是源松府副城主吴天浩,以及其外室陈惜春。
曾经,他凭借卫氏的鼎力相助,以及自身的不懈努力,在安乾城,任城主多年,可谓大权在握、风光无限啊!
然而时光流转,世事变迁,他已升任副府主。
官场如战场,其中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并非他所愿意面对,但却又身不由己、不得不参与其中。
彭文博在源松府苦心经营多年,可谓极为强势,声望正隆。
因副城主职责所在,也为了追求功名利禄,吴天浩与府主争权夺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