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沧海,在五毒门,虽不如公孙荣修为精深,却也是出类拔萃,一身毒功,可是非同小可。
他的战力,多是依仗剧毒,相对而言,若是生死厮杀,他远非云之鹤对手。
云之鹤拜得修为深不可测的玉飞熊为师,得血魔爪真传,诡异阴狠。
豁然,云之鹤眼眸中,突然浮现一丝狠辣之色。
“杀……”
他挥起血魔爪,恐怖的血浪,席卷八方,好似能够毁天灭地。
“啊,你……”
祖沧海满脸惊恐,心头狂跳,双目之中尽是惊骇欲绝之色。
血魔爪,竟对着祖沧海袭击而至,他完全是措手不及。
“轰……”
他后心一阵剧痛传来,被轰击得腾空而起,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而与此同时,双头血鳄,两双小眼睛,望着祖沧海,闪现出狰狞嗜血的光芒。
它狂冲而至……
“啊,不……”
随之,祖沧海被吞入血鳄之口,巨大的獠牙,须臾之间,就将他身体碾碎。
以祖沧海的修为,却未曾立时毙命。他在双头血鳄口中,兀自挣扎着,怒吼着:“啊……云之鹤,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根本未曾想到,云之鹤会对他痛下毒手。
此时,他想脱身,却是有心无力。他凄惨嚎叫,鲜血喷涌。
“云之鹤,你这阴险小人,我祖沧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
转眼之间,祖沧海就被双头血鳄吞噬,这一幕血腥而又骇人。
“哼哼,祖沧海,死道友不死贫道。兄弟啊,抱歉了,但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每年都会祭奠你。”
云之鹤,趁着双头血鳄被祖沧海吸引,已纵身飞逃。
双头血鳄,迈着短腿,嘶吼着,在湖面上飞奔,穷追不舍,速度竟能够与云之鹤媲美。
而在远处的金戈,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人心难测啊!这云之鹤真是心狠手辣啊,竟将同伴,置于死地,去喂血鳄,为他逃跑,创造机会。”
金戈眼神平静,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厮杀,对人心的险恶是深有体会。
人,为了生活,卑躬屈膝,摇尾乞怜都极为正常。在面临死亡之威胁,再卑鄙无情之事,也能做得出来。
突然,金戈眯着眼睛,脸庞上浮现阴森的笑容:“呵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云之鹤,你竟然向这边逃来,哼哼哼……”
蓝色湖泊四周皆是密林,云之鹤慌不择路,却恰恰向金戈的方向奔逃而来。
“哼,云之鹤,你更应该葬身血鳄之腹,免得脏了我的如意长枪。你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心狠手辣,你能逃得过血鳄之口,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金戈目光阴冷,低声自语,又悄然隐在密林之中。
那云之鹤舍弃祖沧海,换自己活路之行为,更令金戈所不齿。
“嗷呜……嗷呜……”
那双头血鳄,居然停在湖边,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吼,宛若在密林中,存在令它恐惧之强者。
最终,它不甘心地潜入了湖水之中,消失不见。
而云之鹤奔入密林,见到双头血鳄不再追来,终于露出庆幸的笑容。
他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无比苍白,眼中还有一丝惊恐。
他从怀中取出了疗伤之药,哆嗦着敷在伤口之上,痛得他是一阵阵的龇牙咧嘴。
他低声笑道:“哈哈哈,我云之鹤,真是福星高照啊!即使遇到危险,也可以化险为夷啊!若不是有祖沧海这个傻瓜,我独自面对双头血鳄,我极可能葬身湖水之中啊!”
他笑得嚣张至极,随即眼神变得阴森。
“哼哼哼,祖沧海,这双头血鳄,明显是对你志在必得,你应该是对它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你还以为我未察觉呢?唯有,以你的性命,平息双头血鳄的怒火。只不过,可惜啦,你身上的宝物、财物,入了它腹中……”
他脸庞之上,又露出喜悦之色。
“呵呵,我这次化险为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一定要找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好好快活快活,呵呵……”
不过,他还是高兴得太早啦,金戈早就对他虎视眈眈,志在必杀。
“哼哼,云之鹤,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如何能够化险为夷,看看你,是否有后福吧!”
云之鹤脸色骤变,豁然跃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金戈脸若冰霜,立于林中不远处。
“啊……你……你……你,金戈,金少侠,我们原本无冤无仇,只是一个误会,你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啊!”
云之鹤心惊胆战,这金戈穷追不舍,难道真要置他于死地吗?
他现在筋疲力尽,全身更是伤痕累累,若是真的搏命厮杀,他恐难幸免于难。
金戈冷笑说道:“嘿嘿,其实,我们真是无冤无仇!但是,我这个人,却是嫉恶如仇,特别是对待你这种淫贼,我可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不放过……”
云之鹤神情黯然:“少侠,虽然……虽然我是好色,但是我宅心仁厚,未曾恃强凌弱,更未曾伤害老弱妇孺无辜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