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金戈、问情和梁尚君,酒意正酣,尊一阁外传来了轻轻叩门声。
梁尚君微微皱眉,这尊一阁,乃是他盛情款待最尊贵宾客之地。
梁园之人,除非所遇之事,十万火急事关重大,否则,绝不可能前来打扰。
而且,亦有实力强悍的护卫……
问情扬了扬眉,好似已知晓所来之人,朗声说道:“带进来吧……”
随着屋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一彪形壮汉,年约三十多岁,面目粗狂皮肤粗黑。
他连拖带拽进两人,皆被五花大绑,而且被黑布袋罩住脑袋,根本无法视物。
金戈心中暗自感叹,这雪幽府也真是太小啦!这壮汉竟是熟悉之人:百里仁明。
百里仁明见到问情,急忙低声说道:“前辈,不负所托,人已带来……”
“百里统领,辛苦啦……”
问情言语平淡,但听到百里仁明耳中,却宛若天籁之音。
“能够为前辈做事,乃是我的荣幸……”
金丹强者,能够想到他,并驱使他做事,那表明他这个统领,在问情心里,还是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和价值。
这绝对能够让他吹嘘半辈子,甚至也可因此而雄起,飞黄腾达。
“好,你且退下吧!将来有事情,我再吩咐你……”
“是……”百里仁明真是心花怒放,神态异常谦卑恭敬。
随即他躬身缓缓退出屋内,但悄悄用余光扫视着尊一阁之内。
梁尚君乃是他极为熟悉之人,这未曾在他意料之外。问情来此,梁尚君作陪,才在情理之中。
“这少年,是何人呢……”
而他瞧见金戈,依稀感觉好似曾经见过,却是想不起来是何方神圣。
但既然能够在此,与问情,还有梁尚君,把酒言欢,定然有着特别的身份或者地位。
他已然忘记,在安乾城安昌镇,他与金戈曾有一面之缘。
但金戈却对百里仁明念念不忘,毕竟当时是那么嚣张跋扈,甚至还曾意图诬陷金戈。
对待弱者,如此威风凛凛,但在强者面前,却是如此卑躬屈膝。
金戈对百里仁明暗自鄙夷:“哼哼,幸好我大人有大量,否则,百里仁明,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戈胸怀宽广,并不曾因与百里仁明一丝嫌隙,而打击报复。报复弱者,完全没有必要,强者的眼光,应该更高更远更强更快……
但若真有无法化解的仇恨,金戈自然会辣手无情。
而这五花大绑两人,金戈未曾以神识之力探查,此时此刻,完全不必,片刻之后自然见分晓。
同时,金戈也不希望被问情知晓,毕竟,即使筑基后期,也难以有神识之力。
若是问情察觉,必然会明白,金戈修炼功法,匪夷所思。
强大的功法,意味着强悍的实力,意味着悠长的寿命。
对修炼,问情可以称得上说痴狂,对他而言,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变得强大。甚至,为了这一梦想,他已然舍弃男女之情,只钟情于修炼。
即使问情再仁慈善良,面对着可能使他实力突飞猛进的功法,岂能无动于衷?
其实,对这两人的身份,金戈心中已然有所猜测,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
金戈啧啧称奇,他不知问情是何时传出的消息。但作为金丹强者,自然有非常手段,岂能以常理度之。
这时,其中那略为瘦弱之人说道:“是……是何方前辈高人?我……我们父子二人,若是多有得罪,也是无心之失,请见谅啊……”
他声音有点苍老,甚至有点颤抖,显而易见,内心极为惶恐不安。
但可惜,根本没人搭理他,更没人回答他。
“呵呵呵……”金戈不禁笑出了声,正如他所预料,乃是范文清和范杰父子。
“多谢前辈……”金戈站起身来,对着问情深躬一礼。
对问情而言,完全是微不足道之事,举手之劳而已。但对人生地不熟的金戈来说,却是一份天大的恩情。
问情微微一笑:“呵呵呵,小友,不必客气,这两人就交给你啦!梁兄,酒已尽兴,走吧……”
“好,小兄弟,若有机会,我们再聚,不醉不休……”梁尚君向金戈点头致意。
他甚至以小兄弟相称,让金戈感受到了浓浓的善意。
“恭送两位前辈……”
……
当问情和梁尚君走出尊一阁,屋内陷入深深寂静之中。
金戈好整以暇,端坐于座椅之上。
“啊,你是金戈,你是金戈……”
突然,范杰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
“呵呵,正是我。范杰,我们又见面啦!没想到吧?你与我私仇,即使再仇深四海,祸不及家人,你不应该牵涉到我的妹妹……”
金戈声音变得阴冷,回想起他们父子,竟雇佣鸳鸯双鬼花珍花宝,劫掠巧儿妹妹,心中就不禁升起熊熊怒火。
若非他实力强悍,而且得金莲相助,其结局恐难预料。
“金公子,有事尽管对我来,此事与家父无关。金公子,我求你放过家父吧!我给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