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龙腾军因护卫她而难辞其咎。
但她知道,当时,这些士兵必是尽心尽力,甚至是视死如归。
“为郡主万死不辞……”黄炎目光炯炯,斩钉截铁说道。
“为郡主万死不辞……”其他龙腾军士兵,齐声发出低声嘶吼,慷慨激昂,令人心潮澎湃。
黄炎奋斗多年,凭借非同小可的箭法实力,终于成为龙腾军的一名统领。
他可不希望因郡主之事,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他无比厌恶朝堂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他不想,也不愿意,放弃他的追求。
成为征战沙场的将军,保家卫国,乃是黄炎的追求。
纵使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他依然会无怨无悔,这亦是他的执着和信念。
当然,他亦知道,回至皇城,极可能要承受御国王爷的怒火,还有惩罚。
他作为龙腾军统领,即使再鞠躬尽瘁,犯下如此错误,御国王爷岂能无动于衷。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才能令行禁止。
只要御国王爷,还愿意给他机会,只要依然在龙腾军中,他就有信心,戴罪立功,脱颖而出。
但御国王爷,会给他机会吗?
他不知道,也不会去想。
一切顺其自然,无论在王爷眼里,他黄炎是否可有可无,都不会去逃避……
……
此时此刻,南宫锦绣知道,这是她与金哥哥分别之时。
“金哥哥,我要与师父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南宫锦绣凝视着金戈,相对无语,美眸之中,惟有情意,还有泪千行。
金戈点了点头,望着南宫锦绣,眼神之中皆是不舍。
绝灭师太和众龙腾军兵士,悄然在远处等待。
“金哥哥,莫不如,我求助神武王申屠无恨,让他派人护送金哥哥回家乡……”
“呵呵,傻妹妹,那可不必,万里归程,并不遥远,我想历练历练……”
“嗯,那我就不勉强金哥哥。离别在即,我送金哥哥两件礼物吧!”
南宫锦绣小胖手之中,闪现一枚玉佩,其上雕刻着层峦叠嶂,光滑玉润剔透晶莹。
“这是小雪送给我的玉佩,现在,我送给金哥哥……”
“好啊……”
金戈,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接过。
这枚玉佩,对他们二人,有着非常特别的纪念意义。
“还有一件礼物,送给金哥哥,免得金哥哥忘记我……”
南宫锦绣含情脉脉地盯着金戈,然后拉起金戈的左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赫然,金戈手背之上,出现深深的齿痕,鲜血淋漓……
女人的心啊!
金戈并未曾觉得疼痛,而是感受到南宫锦绣的依依不舍之情。
而金戈,却是除了黑血宝弓以及如意长枪之外,已是别无它物。
原本赠无可送,幸好,他还有一匹白马。
金戈忧伤无比,他平复一下心情,面露微笑,轻声说道:“锦绣妹妹,这铁马,以后就跟随你啦,希望你睹物思人……”
“放心吧,金哥哥,我会照顾好它,更不会忘记你,不久之后,我还会来找你,希望你还能够认出我来……”
南宫锦绣惆怅不已,毕竟她乃是金枝玉叶,未曾经历过挫折磨难。
当她在最危难之时,遇到了金戈,两人同甘共苦,风雨同行,却这么快就要离别。
但离别,就是为了相聚。
锦绣泪眼涟涟,低声哽咽道:“短暂……离别,我们必有相聚之时。保重,金哥哥……”
已与世长辞的田唐,被龙腾军抬走。
虽然,他对锦绣郡主图谋不轨,但各为其主,并对金戈手下留情,依然会被厚葬。
金戈,紧紧握着那枚玉佩,其上有一股淡淡少女的清香。
他目送渐渐远去的南宫锦绣,身躯久久未移动分毫。
内心颇不舍,却不得不舍。
无奈啊,无奈,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戈心中难以控制的失落和寂寞。
他与锦绣,虽有浓情蜜意,却未曾海誓山盟,两人身世、地位犹如云泥之别,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南宫锦绣。
而南宫锦绣真实的容颜,他始终未得一见。
再见之时,是否已然物是人非?
……
南宫锦绣牵着白马,缓缓跟随在绝灭师太身旁。
她情绪低落,而白马好似因离开金戈,耷拉着脑袋,颇为无精打采。
“为师来此,是惦记你,牵挂你的安危。也是找天神寺那老秃驴……”
“啊,老秃驴……”锦绣可从未曾听师父说过,如此粗俗之言语啊!
“对,就是见智那老秃驴,竟对我绝灭的徒弟,遇到危险之时,置若罔闻……”
“那见智老秃……见智住持,应该不知道我是师父的爱徒呗!”
“哼哼,即使不知道,你在天神山,受到惊吓,他就应该负责……”
“啊,一切都由师父做主。师父,你与见智住持,谁更厉害啊!”
“哼哼,那自然为师……也可能是伯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