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不累吗?要不你歇息一会儿……”
“啊!你这条傻蛇,你还追我干吗?傻不拉唧滴……”
“小白啊!你不想你的孩子吗?你的孩子是白鳞小蟒吧!”
“蟒兄,你不饿吗?你用不用找点吃的,那树上有野果啊……”
“小白啊,难道你爹娘不找你啊?你的亲人,可能期盼你回家呢!”
“小蟒啊,莫非,是想让我帮你,找一条白鳞巨蟒吗?你是雄蟒还是雌蟒啊?你不回答,就表明你不是雄蟒,也不是雌蟒……”
半个时辰后,南宫锦绣疲惫不堪,更是口干舌燥。
那条白鳞巨蟒,终于放弃啦!如此喋喋不休的女人,让它心累啊!
南宫锦绣环视着四周景色,气喘吁吁道:“小白啊!你早放弃多好,何至于我荒不择路,迷失了方向。哦,这个方向应该是南方,应该能够走出这无极山脉!啊,不好……”
“咔嚓!”
左腿一阵疼痛传来。
“啊!我竟然踏到了猎兽夹,天啊……”
这猎兽夹由精铁铸造,呈圆形,内有锯齿,被猛兽踩中,将迅速咬合,并且猎兽夹都会通过铁链被固定住,猛兽很难逃脱。
正常而言,如此猎兽夹,仅能捕捉猛兽,对凶兽以及南宫锦绣,却是无可奈何。
可惜啊,南宫锦绣,疲惫不堪,未曾留意。
当然,即使夹住她,仅是皮肉之伤,绝不会伤筋动骨。
“啊,出血啦……”
但对她身娇肉贵的郡主而言,已是极为严重的伤势啦!
幸好,南宫锦绣,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她纤纤玉手微微用力,那猎兽夹就被缓缓掰开。
数滴鲜血,犹如血色玉珠,从细嫩的左腿伤口处滑落,滴落在地,化作朵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突然,凉风骤起,虽阳光依然温暖,但是,南宫锦绣却感觉到丝丝凉意。
一种孤单的凄凉,在她内心之中,油然而生。
她从小锦衣玉食,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她从未曾有如此悲凉感受,更没有如此痛苦凄惨经历。
想起琥珀和东方战等人,生死难料,她的眼泪,就犹如玉珠,情不自禁的滴落……
凉风习习,居然还带来血腥味。
她抬头环顾,大惊失色,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
不知何时,她已然被数十只恶狼围住了。
它们眼中冒着猩红的光芒,贪婪地盯着她。
“啊?是嗜血银狼。”
这些嗜血银狼,远比普通的野狼要健硕高大,它们银白色的皮毛,普通刀剑也难以伤及分毫。
野狼只是猛兽,而嗜血银狼却是凶兽。
而且,嗜血银狼更为暴虐残忍,孤单的嗜血银狼,亦能令人忌惮,但对南宫锦绣而言,却不足以形成威胁。
但若是形成嗜血银狼群,由智慧、强壮的狼王带领,那可真是极为恐怖。
它们以气味和叫声交流,团结协作、配合默契、分工明确。
为了猎物,它们可以忍受饥饿和贪欲,在最佳时机悄然冲锋,视死如归。
“嗷……”
一声狼嚎,在不远处响起。
南宫锦绣闻声望了过去,只见一只更为高大壮硕的嗜血银狼,其毛色,甚至有些发红,其獠牙更长更尖。
它猩红的眼睛,正阴森森盯着南宫锦绣,令人不寒而栗……
“啊,竟是嗜血银狼王……”
南宫锦绣的眼神之中,浮现一丝丝恐惧。
“嗷……嗷……嗷……”
其它嗜血银狼,也是仰头长嚎,嚎叫声此起彼伏,令人胆战心惊。
同时,它们缓缓向南宫锦绣逼近。
南宫锦绣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她所处之地,附近居然没有太过粗壮高大的树木,想在树上避开嗜血银狼群的想法,彻底落空。
嗜血银狼,虽仅仅是初级凶兽,未曾达到南宫锦绣的实力,但是,狼多势众,她根本无法力敌,甚至没有一丝战胜狼群的可能。
“天啊,我今日是霉运缠身啊,好好地去寺庙,竟被劫持。逃出后,遇喷水毒鱼和白鳞巨蟒,慌不择路,现在又要与嗜血银狼厮杀。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言,有惊无险吗?这也太惊太险了吧……”
原本,以她郡主的身份,去往何处都应该前呼后拥,有强者护卫。
正因为师父“有惊无险”的谶语,使她天神山求取丹药之行,另生变故。
她与琥珀,偷出王府,遇到东方战五人,聘请为护卫。
她自认为,能够瞒过所有人,却不知行踪,早已被人察觉。
不仅那女将军设下埋伏,而丫鬟琥珀,南宫锦绣都不知其何时与龙腾军,有了联系。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御国王府,强者众多,她与琥珀,仅仅炼气修为,偷出王府,岂能不被人发现?
若非王爷纵容和允许,千里迢迢,她想来至天神山,那是万万不可能滴!
有惊无险也罢,太惊太险也罢,此时唯有一战,再伺机而逃……
善逃者,才能善战!
南宫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