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个激灵,身后如同有一个巨大的火炉,把我烤得险些冒了烟。
陆知君画音低沉暗哑,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我的颈肩,激起一阵颤栗。
“沈薇,就在这里。”
短短一句话,瞬间将旖旎的氛围打散,我浑身如坠冰窖。
陆知君发现了溟蟥转入的痕迹,那我是不是也会跟那些牲畜一样,发狂攻击人,变成疯子,然后等着被出于人道主义毁灭。
察觉到我的僵硬,陆知君将手搭在我的肩头,“别怕,我会救你的。”
触到长相温腻的皮肤,他才反应过来我还没穿上衣服,缩了缩手又结结巴巴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知君,溟蟥究竟能被弄出来吗?”
“幸好它进入你的身体还不算太久,存在于表层皮,没来得及分裂到大脑,否则就是神仙也难救。”
“沈薇,待会儿会有点痛,你稍微忍着点。”
我紧紧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掌在我光裸的后背上动作,一阵阵热气进入我的骨髓,那是陆知君在运行术法。
由于从小练剑,他的指腹腹满薄茧,触到我的肌肤,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偶尔刮擦过,又有轻微的刺痛。
被溟蟥这样阴邪又难搞的东西进入身体,我明明该紧张才对。
可随着那只手掌的触碰,我竟然完全安下心来,眯着眼睛任他施为。
周深如同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舒服之余,内心又有一股隐秘的期待。
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期待下一次的触碰,还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亦或是一两句带着情意的话语。
我承认,我沉沦了,在我还肩负责任,最不该的时候。
陆知君的动作越发用力,触感一层层激着我的头皮。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露出丝毫呻吟,那实在太令人羞恼了。
要是陆知君知道他正在悉心帮我,我却因此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以后他恐怕不会再理我了。
我决定把这些心意藏在心底,如今我还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而陆知君,他自有他的抱负,也不会因为我而停留。
思绪纷飞间,热气将我炙烤的香汗淋漓。
就连裸露的后背,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了,你没事了。”陆知君的声音透着疲惫。
我连忙把衣服拉上去,转过身跟他道谢,才发现他嘴唇微微发白,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谢谢,害你耗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我愧疚道。
刚才的过程中我也想起来了,应该是我利用火符烧牛羊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一只羊的身躯,我就是在那时被感染上的。
看陆知君如今的虚弱模样,想要把这溟蟥逼出来,不轻松。
我们回到车上继续前往阳明山,一路上陆知君都在睡觉,直到了山脚下,他的脸色才恢复过来一些。
只是人还有些发烫,脸都烧得有点微红。
“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这阳明山不好上,野兽也多,你们自己小心点。”小东叮嘱完,就把车开回营地。
他会在那里等着我们下山,接着送我们回去。
经过溟蟥那一遭,有很多游客知难而退,跟着我们一起到山脚下的,只有三个人。
他们三人都是背包客的打扮,登山靴,防风帽,大背包,黝黑的皮肤,胡子拉碴的脸。
在山脚下碰到我们,咧嘴笑露出沾满烟渍的黄牙。
“没想到,你们两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胆子倒是大得很。”
“听你们这么说,这是阳明山上十分危险不成?”我好奇地打听。
“毕竟有座道观嘛,比起其他地方还是好一点,不过,也不是普通人能踏足的地方。”
为首的络腮胡含糊其词,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后,就带着另外三人从另外一条岔路上山了。
我等确定陆知君的身体好一些了,才慢悠悠的往山上走。
高原的山不如我们那些地方植被繁茂,多吃一些耐寒耐寒的植被,根扎的深,枝叶却显得有些稀疏。
因此整个阳明山体有很多嶙峋的石块暴露在外,显得十分荒凉。
我越走越是对这座道观感的好奇,这地方的人多信佛教,还是雪区特有的欢喜佛。
一个道观处在这里,除了远方而来的游客,能有多少香火。
一路行到半山腰也没发生什么事,我都怀疑那几个背包客是诓我们的,看我们年轻故意吓唬我们呢。
这阳明山上连野草都那么稀疏,野兽住在这儿也不知道吃啥。
一气儿爬了两个小时,我口干舌燥的很,停下来准备喝口水。
前方突然传来,“救命啊!救命啊……”
我和陆知君没有丝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