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安顿了顿。
“北牧说,如果我们发生争执,请我不要对你动手,要真过不下去了,他会来接你的,他就你这么一个姐姐,父母不在,他放心不下你。”
沈以沫笑容逐渐消失,想起弟弟消瘦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闷闷的。
纪淮安看着她沉闷的样子,犹豫着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压下心里的紧张,“我告诉北牧了,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绝对没有我跟你吵的份儿。”
“你什么意思,我脾气很差咯?”
沈以沫斜眼。
他面色一僵,划过一抹不自然,“哪的话,我就是举个例子,咱们是共患难过的,生死之交,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做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
从前的纪淮安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豁出去了,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看一眼沈以沫,脸颊微红,一路蔓延至耳根,整个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沈以沫看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
在外一副硬汉样,搁家里就这死样子。
……
地瓜和土豆无所事事在外溜达了一圈,回到家里,看到的是一尘不染的小房间,被子都铺好了,不仅如此,还有个简陋花瓶,上面插着两株野花。
地瓜满头黑线,土豆目瞪口呆。
“这,这……”
注意到站在房间门口发呆的兄弟俩,沈以沫笑眯眯上前:“你们爸爸特意收拾出来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