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如今一切都晚了,齐顾泽已经生气了。
“洛平县令处事荒唐,不配再为县令,即刻起降为平民。”齐顾泽可不惯着他,当众将人罢免。
县令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而齐顾泽却是上前拉住了裴玄的手就走,裴玄在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自责。
铁雄上前几步说道:“县令大人,你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完循着齐顾泽的脚步就追了下去。
“徐掌柜,徐掌柜,今天买的桌子都是坏的。”阿南从外面跑进来就开始喊徐月淮。
徐月淮听了,就赶紧跑了出来,三娘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阿南,你是说桌子都是坏的?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徐月淮皱起了眉头问道。
“是这样,徐掌柜,我刚才闻到木头的腐味,就进去查看了一番,发现那些桌子都是腐朽了重新刷漆的。”
“阿月,咱们去看看。”三娘提出来回去看。
徐月淮点点头,不多时就行到了对面,果然那些桌子都是腐朽了又刷漆的。
白天的时分外面停着一辆泔水车,所以这味道都被盖了过去,到了晚上车被移走了,腐朽的味道才散发了出来。
“不行,阿月,咱们一定得去找那个老板去。”三娘看了这些桌子都是坏的,根本不能用,顿时急道。
徐月淮听了也是很生气,“嗯,我这就去找他们,一定让他们给我个说法。”
“徐掌柜,我带上这桌子跟你去。”阿南提议带上桌子怕对方不认账。
徐月淮点头表示同意,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只好作罢,只能等天亮了再去找人要说法了。
第二天清晨,徐月淮就带着三娘和阿南,赶到了之前买桌子的那个地方,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何老板,你卖给我的这批桌子,都有问题。”
可是这何老板明显就是干惯了这事儿的,直接就矢口否认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徐月淮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人还翻脸不认账。
何掌柜脑子转的极快,眼珠子一转,就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啊,你别红口白牙的就随便诬陷人,现在可是讲律法的,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就报官抓你了。”
徐月淮一听当时就急了:“你还报官抓我?你去啊,你去告去啊?我昨天上午才从你这买的,你现在就不认账了?”
说完话就拍了拍手让门外的阿南把桌子搬了进来。
咣当一声,阿南就把桌子放到了地上,然后挑衅的看着何老板。
何老板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带着桌子来,当时就傻了眼,不过很快就又有了对策,软的不行来硬的。
阿南把桌子往何老板面前推了一下说道:“何老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不承认是你卖的?”
何老板抬头瞅了一眼他们,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卖惨。
“是,是我的……对不起,我不该骗人的。可是我实在也没法子了……”何老板说着话就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骗的是何老板呢,很快外面就聚集起了一大群人都在看着热闹。
“是我家里老娘病了,为了给老娘看病,什么桌子木材都便宜卖了,可是银子还是不够啊……”何老板一直哽咽着。
“我只能把这些坏的再修修也卖了,就是想多赚点钱给老娘看病啊,你们就看在我娘的份上,原谅了我这一次吧。”何老板声泪俱下的说道。
要说这个何老板可真是个演戏高手,身边围观的人听到他的话语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可她徐月淮可不是傻子,不可能因为他两句没影子的话就把这事揭过去。
最开始的事实她听了是有些动容的,想着要不然就算了,人家也不容易。
可是当她抬眼看了看这店里金碧辉煌的装饰之后,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而且还有大鱼大肉的味道从后堂飘了出来。
两相印证,徐月淮就断定了这个何老板是在演戏,若是他娘真的得了重病,怎么不把这些华丽的装饰物给卖掉呢,怎么还有心情吃大鱼大肉呢?
想到此节,徐月淮就气不打一出来,当时就戳穿了这何老板的虚伪面具。
“何老板,你如此困难为了给母亲看病凑钱,怎么不肯把你这店里的装饰物给卖掉呢,怎么还能吃的下那么多的大鱼大肉呢,我看你纯属是在欺诈,被人拆穿了就借着卖惨来息事宁人!”
徐月淮说完了一瞪眼,何老板就瞬间蔫了,徐月淮句句话都说进了何老板的心坎里,让他无力反驳。
“姑奶奶啊,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何老板站起身来问她,毕竟已经被人拆穿了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要求给我们全部退钱,还要赔钱。”徐月淮见何老板也不装了便也直说。
退钱还要赔钱,这无疑是在拿刀戳何老板的心窝子。
“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啊,你说的这个肯定是办不了。”何老板说完了竟然扭头直接躲进了后堂,不肯出来了。
徐月淮见此,心中也是又气又急,怎么可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