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哪里知道,帝京情况比地方还糟糕呢。
因为旱涝的影响,帝京物价腾贵,不少人都陷入了窘境。
三日后,简单的装潢已结束了,在徐月淮看来,酒楼无论是轻奢风还是什么风,总而言之一句话,酒楼毕竟是酒楼,菜品才是第一。
徐月淮犹如凯旋的将军在进行大阅兵,这里看看那里也看看。
负责装修的人都胆战心惊,唯恐吹毛求疵的徐月淮就提出问题。
但也就奇了怪了,平日里对什么都斤斤计较的徐月淮,今天却很是满意,“那就开张吧。”
三娘的意思再看一个黄道吉日。
但在徐月淮这里却是——“百无禁忌,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锣鼓的喧嚣里,在宾客的祝福声里,徐月淮第二十家分店就这么隆重开业了,依旧客似云来。
三娘和周绾现如今奔走于如何传授本领给那些分店的老板,倒比之前还忙碌了。
至于徐月淮,她苦心孤诣的钻研一切。
什么铜锅涮肉啊,什么番茄味的串串,西餐之类一应俱全,自兼并了帝京不少店铺以后,这字号就响亮了起来。
徐月淮也沾沾自喜。
这一晚,徐月淮正准备休息,却看到齐顾泽来了。
“哎呀,你受伤了?”齐顾泽今日到芙蓉关去了,哪里知道却遭遇了突袭。
饶是危险,但齐顾泽依旧单枪匹马回来了,看齐顾泽肩胛骨上有伤,徐月淮着急坏了,急急忙忙去寻找纱布绷带之类的。
很快一切就准备好了。
“你忍一忍啊,”她将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在蜡烛伤消毒,看向齐顾泽,发觉齐顾泽萎靡不振,状态并不好,“你是失血过多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齐顾泽自然也知道。
徐月淮快速给他处理伤口。
终于一切平安的结束了。
今晚看来齐顾泽又不能回去了,倒是徐月淮,“我始终欢迎你大驾光临。”
“叨扰了。”
齐顾泽始终温润如玉,时时刻刻似乎都在恪守君子之道。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徐月淮为他准备了吃的,两人吃饱喝足,徐月淮犯困了,毕竟从早到晚她都在连轴转。
齐顾泽的伤隐隐作痛,自是没办法好好儿休息的。
到了后半夜,起风了,齐顾泽担心她受凉了,将自己的外套送了过去,徐月淮醒来了,揉了揉眼睛,“你休息吧,不要理睬我了,我这也准备去休息。”
徐月淮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齐顾泽,已司空见惯一般。
从楼上下来,徐月淮却看到对面有一条黑影,那人在巷道里踱来踱去,不知在徘徊什么呢。
徐月淮老早就看出端倪,此刻瞌睡虫也不翼而飞了。
才回头,又看到了齐顾泽。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
两人居高临下盯着那人许久,那黑衣人似乎下定决心一般,他快速的绕到了后面,走过后门以后,此人居然摸索到了一个狗洞旁。
之前徐月淮就看到蒋明富这墙壁上的狗洞了,在她看来这是安全隐患,需要早早的处理,但在蒋明富,这洞穴还是自己之前用来偷情的呢。
看黑衣人从这里出溜一下到里头去了,然后消失在了一团漆黑里,徐月淮顿时诧异,“哎呀,遭贼了,这明目张胆的。”
齐顾泽靠近她。
“咱们速度去看看。”
两人高来高去,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徐月淮脚踏实地以后,急忙去寻线索,齐顾泽指了指一个房子。
这小房子是留给掌柜的,倘若此人有谋财害命的心思势必第一个到那边去,两人很快就尾随在了那人背后,徐月淮真想要大喊一声震慑一下这家伙。
但齐顾泽却很沉得住气,凑近她的耳朵说:“不要操之过急,先看看他这是做什么呢。”
“知道了。”
两人跟在这宵小之辈后面。
但见这梁上君子进入了酒窖,他熟门熟路将酒坛子从里头弄了出来,然后拍开封泥,将清澈的酒撒在了地面上,房前屋后都不忘记。
看到这里,徐月淮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刻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她固然看不到对方面容,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
是蒋明富来了。
那黑衣人的确是蒋明富,他自然不甘心让徐月淮剥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如今半夜三更到来就是想要将自己千辛万苦努力奋斗的一切付之一炬。
他找到了火把。
徐月淮却看向了天空,今晚有西南风,飞沙走石。
今晚很可能还会有暴雨。
那边,终于吹亮了火折子。
蒋明富准备快速作案,从而溜之大吉,但蒋明富手中的火折子哗啦丢出去以后,却被人从半空中一把接住了,蒋明富看到火折子被截胡,顿时吓坏了,转身就要逃。
却哪里知道才回头就撞在了徐月淮的身上。
徐月淮冷笑,“想不到是大哥呢。”
这里有安保系统,这是徐月淮每一个酒店内都安装过的,今晚之所以让蒋明富趁虚而入,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