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尿骚味啊,尿骚味。”
怪不得这群家伙带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矫揉造作,如此娘娘腔,却原来是这如此这般。
但徐月淮饶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晚上吃菜的居然是天子。
“什么尿骚味啊?”
数钱的周绾看向她,“如今咱们发财了,做一道菜居然能赚七百白银呢。”
“小试牛刀罢了,你们也要好好学。”
周绾遗憾的叹口气,“儿媳远不如您心灵手巧……”
看周绾还要手什么丧气话,徐月淮皱眉,批评起来,“这一路上来,我日日在锻炼你,你必须树立起来自信,否则将来万事困难,给我好好儿学习,不可知难而退,明日开始我传授九九乘法表给你们。”
到次日,徐月淮将九九乘法表传授给了周绾和春三娘。
三娘很快就学会了,至于周绾,只能死记硬背。
徐月淮也有任务,“明日这个时间,我必须听到你背诵个滚瓜烂熟,今日你一切事都不需要做,明白?”
“是,是,阿娘。”周绾慌张的厉害。
徐月淮将气氛烘托的格外紧张,倒是旁边的蒋时宸很快找到了规律,上前去提醒周绾,“阿娘,你看,你这样背诵会简单不少呢。”
紧跟着,传授去了。
徐月淮看看蒋时宸、阿七和蒋倩倩。
暗忖,如今大家到了帝京,已算尘埃落定,她可不能让着三吃没文化的亏,当即决定出钱让他们去念书。
到次日早起,吃了东西后,三娘这才和她聊天。
“我可担心坏了,昨晚就没睡觉,一直在等你,好家伙,你回来了你也不告诉我。”春三娘嗔怪,掐一下徐月淮。
徐月淮凑近,“你们两人夜夜笙歌的,我半夜三更回来自然不好贸贸然到你那边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时候才能有大胖小子抱啊。”
“大胖小子?”春三娘害羞的低下头,“说什么胡话呢,没影子的事呢,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
看得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不孕不育?”
徐月淮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是,三娘今年二十六岁了,夫君比她大了十一岁呢,这个年龄段的人怎么可能没孩子啊,三娘哽咽起来,咬紧牙关却一个字都不说。
徐月淮想到了齐顾泽。
“我找齐大哥说说,他是认识太医院内供奉的,他们可厉害了,一帖药下去什么都解决了,保证你到时候生一个龙凤胎,如今店交给我就好了,你安安心心生活。”
“那就多谢你了。”三娘感慨系之。
徐月淮岔开话题,“这附近有私塾吗?”
三娘思考一下,“广济街有一家,但私塾是在附近祠堂内设立的,只给本家的小孩念书,其余人是没资格进去去。”
实际上,在帝京私塾遍地都是。
但不是设立在机关就是设立在祠堂内,大多是本家的孩子或者一大群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在里头学习,至于如徐月淮他们这样的家庭,想要让孩子念书是难上加难的。
办法不是没有,第一、自己花钱聘请秀才,这是一笔昂贵的佣金,且还是长期的拉锯战,一般家庭的确没能耐。
这第二、结合左邻右舍,大家众筹合资来聘请专业的师父,但存在的分歧就是,有人心甘情愿出钱,有人却不情愿。
这的确是比较困难的。
春三娘给出了一条明路。
“直接找祠堂那边本家的负责人,让他们将咱们三孩子给塞进去,我们这三孩子一个比一个还厉害,有什么不能的?”
徐月淮去跑事情了。
很快到了林家祠堂。
这祠堂修筑的很宏伟,占地面积也很大,祠堂门口有几个老者在吃茶,徐月淮过去打招呼,人家爱答不理。
她混到祠堂内去。
很快就找到了私塾,里头的气氛不同,环境上好。
私塾被一圈圈树木簇拥在里头,屋子东边通风,干燥且舒适,一群孩子没头没脑的在念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之类。
囫囵吞枣,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下学了,徐月淮过去给老秀才行礼。
那老秀才告诉徐月淮,束脩是人家送来的,这是一整个团体,自己只是负责教授学问,紧跟着老秀才吹嘘自己有多少得意门生故吏,且一个个都在帝京呼风唤雨之类,徐月淮越听越想笑。
但这老夫子确乎有点儿能耐,教授三小只还是绰绰有余的。
且将来徐月淮定会为他们重新寻觅更厉害的。
不一会儿,徐月淮找到了负责人。
那是个攥着蒲扇的男子,他犹如一个杀猪匠,看上去凶巴巴的,当徐月淮提出要求后,男子凝目看看她。
“好家伙,”这臭男人声若洪钟,本是寻常的交流,但却犹如吵架一般,徐月淮恨不得捂住了耳朵,“这是我林家人请来的老夫子,你是哪家的小寡妇啊,到我这里来带孩子念书?”
“我可不是什么小寡妇,咱们就事论事,成,我就让孩儿过来不成就算了。”
“一百两!”
屠夫杀人诛心居然开出了一百两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