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有了小伙伴陪伴,日日如脱兔一般在宫里各处嬉闹玩耍。
她和她的小伙伴们将原本死气沉沉的皇宫给搅的热闹非凡。
宋清浅只偶尔提点她,左右玩过这两三年,便该入学了。这一点她没有萧北棠幸运,宋清浅绝对算是严母。
萧北棠日日陪着宋清浅,逗乐解闷儿,总寻些新奇玩意儿讨她欢心。
睡前她会趴在宋清浅小腹上,像看什么珍稀宝贝一样,目不转睛。
明明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显怀。
“这里头真的有个孩子吗?”她觉得不可思议。
宋清浅笑:“怀轶儿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总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我同她说话,她听不听得见?”
“应当能吧?”宋清浅也不确定。
萧北棠薄唇轻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我觉得她可能听不懂?”萧北棠又问。
“或许吧。”
不知道为什么,宋清浅也不会觉得她这般很幼稚。
她总将耳朵贴在宋清浅还平坦着的小腹上,抬眼亮晶晶的看着宋清浅,兴奋的说:“我听见她动了,是动了吧?”
宋清浅含笑:“要五个月左右,才会有胎动。”
萧北棠傻乐:“是吗?那是我听错了?兴许她异于常人呢?”
“那若是会动了,她动的时候,你会不会难受?”她突然又问,宋清浅生过一个了,定知道的。
“不会。”宋清浅看穿她的小心思。若是她说会,萧北棠定又担心起来,然后心里对这个孩子骂骂咧咧,置气好几日。
“算她识相。”萧北棠嘟囔。
“你啊,可要乖一些,你害我都不能与你阿娘亲近,让我难受就罢了,你若还敢让她难受,等你出生,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蹲在宋清浅腿间,恶狠狠的指着她的肚子说教。
宋清浅瞧了她一眼,有两个月没有侍寝过,太医的话,萧北棠句句都听,奉若神只。
有时候萧北棠会躲出去一会儿再回来,她总支支吾吾的找些很蹩脚的借口。宋清浅询问杏儿便能知晓,她在大冷天还用冷水沐浴。
宋清浅有悄悄查过一些书,坤泽孕期如何伺候夫君之类的,只不过每一次她都是羞愤着合上书。
其实按说乾元的易感期有时候几个月才会有一次,可萧北棠也不知道怎么的如此频繁。后来她从太医那里得知,萧北棠过去几年抑泽丸用了太多,易感期早乱了。
萧北棠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乾元,她如今也不过二十多岁,又和她分开这许多年,思念成疾,得知她有孕之前,她日日缠着宋清浅贪欢。
萧北棠睡在她身侧,辗转难眠。宋清浅感受到她身体有些微烫。从宋清浅回来,她就严格杜绝萧北棠用抑泽丸,因此她易感期也只能硬熬。
加上孕中的坤泽因身体原因信素也会不受控制,因此她的信素也一直有诱惑着萧北棠。
宋清浅碰触到她的那一霎,萧北棠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然后她把宋清浅的腿轻轻挪到一边,掀开被子,悄悄下床去。
“陛下。”宋清浅低声唤她。
“浅浅,我吵醒你了?”萧北棠回身笑了一下。
“没有。”宋清浅撑着胳膊起身。
萧北棠又回来温柔的扶她靠在自己怀里:“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不舒服?我听太医说,有孕的坤泽,身上总会酸痛。我给你揉揉腰吧?”
她手轻柔的放在宋清浅腰上,按按揉揉。闻着她颈肩的香气,手上动作时急时缓,呼吸也急促几分。
宋清浅犹豫再三,将她手拿下去,想要下榻,萧北棠扶她,她不要她扶,站起身面对她,迟疑片刻说:“你坐好。”
“怎么了。”萧北棠不解的看着她。
宋清浅站在她身前,俯身上前,缓缓解开她寝衣。
她三千青丝瀑布般泻下来,发间清新的香气混着她的信素钻进萧北棠的鼻孔里。
萧北棠心扑通扑通的看着她,她这样子真的很诱人 ,准确说是杀人,勾魂摄魄的就要了人的命。
两个多月了,她闻着宋清浅的信素味道却连动一下都不敢。
萧北棠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残存的理智驱使下,伸手拿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气息不稳的说:“浅浅,太医说我们最好不要...”
宋清浅羞赧着,原本她就鼓起很大的勇气,她明明能感觉得到萧北棠掌心的炙热和她急促的喘息。甚至离近些,还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嘈杂的像夏日暴雨。
“太医指的是你不能碰我,我可以...你应该,你应该比我懂……”宋清浅不知道花费多少力气才说出这番话。
萧北棠愣了一下,懂了她的意思。愧疚油然而生,她说:“你有孕在身已经够辛苦了…我不要!”
宋清浅比她更坚决,将她的手拿开,继续深入。
......
“明日我还是搬回永安宫吧...”萧北棠端来水,不敢看她。
宋清浅拉着她坐下来,将头靠近她胸口,声音萎靡的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