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杜无伤怒气冲冲闯进门,一脚踢开摇着尾巴同他示好的小黑犬。
“你同一只狗置什么气?”宇文鸢面色不虞看着他,蹲下来伸出手笑着说:“小黑,过来。”
小黑犬委委屈屈到她跟前钻进她怀里。
“阿月一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挨了母亲骂还不够,还要看她的脸色?”杜无伤面色铁青,一团阴郁。
“这件事本就是你冒进。”宇文鸢边撸犬边说。
杜无伤眉间叠起峰峦,看着她:“阿鸢,连你也怪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这般偏袒!”
宇文鸢抱着小黑犬站起身,神色淡淡“无伤,你不该总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觊觎什么了?少主之位本就该是我的!日后登上大位的人该是我,就连你,也该是我的。明明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他眼里恨意萌生。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出了这个门,我劝你还是闭嘴的好。”宇文鸢说完抱着小黑犬转身要。
杜无伤彻底恼了,他快一步去拉扯宇文鸢:“阿鸢,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他一伸手,小黑犬护住,张嘴咬他。
他蓦然缩回手,恼怒的看着那只龇牙咧嘴的小黑犬。
宇文鸢蹙眉:“我也想问你,为何你就不能死心呢?”
“阿鸢,她到底有什么好?小白,狼群,都为了一个陆无忧死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宇文鸢抿唇不语,不心疼是假的,那些都算是她的朋友,亲人。
“我听说她让你驯服了宋清浅的那只信鸽?”杜无伤问。
宇文鸢还是不说话,但她表情是默认了这件事。
杜无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那信鸽有主的!要驯服它,你就得长时间释放信素和它建立联系,你身子吃得消吗?”
她脸色瞧着确实不大好。
“不必你费心。”宇文鸢不想啰嗦,抬足往屋里走。
“她如此待你,你竟还愿为她不惜一切吗?”杜无伤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追上去拉着她不肯撒手。
“你松开。”宇文鸢语气疲惫,眼底也没什么精神。
“嗷嗷嗷~”小黑犬张牙舞爪想咬他,被宇文鸢牢牢抱着。
杜无伤失落松开手,深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会证明,我比她强!”
他说完拂袖离去。
......
“少夫人。”杜无伤悠悠拱手。
这个人是?天狼山那个人,宋清浅顿时防备起来。
“在下杜无伤。”见她在袖口中握紧匕首,杜无伤笑着自荐。
单这个笑意,瞧着就不是单纯的人。
宋清浅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是陆无忧的弟弟,长相上却瞧不出一丁点儿的像。
杜无伤勾唇一笑:“或许,我该唤一声嫂嫂?”
宋清浅蹙起眉头,厚颜无耻这一点倒是和陆无忧很像!
“上回见我们还是敌人,没想到再见就变成了一家人。”杜无伤笑的阴冷。
“滚出去。”宋清浅神色淡然,语气平平。
她用不温不火的语调说着不留情面的话,杜无伤一瞬就臊红了脸。
杜无伤愣了一下,她看着矜贵高冷,怎么一开口就让人滚。
“你!我与你好声好气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无伤气急败坏。
“陆无忧同我说与你不必客气,来了就打出去便是。”宋清浅语气轻蔑,故意羞辱他。
杜无伤攥紧拳头,连一个归降的坤泽都能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强装笑意,走到她跟前,阴冷说:“你不会真以为她真心待你吧?她不过想用你将萧北棠和姜家一网打尽罢了。”
他做什么说这个?宋清浅犹疑的看着他,这个人是气急还是生了逆心?
宋清浅看着她,未置一词。
杜无伤冷笑一声,声音极轻:“你不信?不妨告诉你,大婚那日陆府定是天罗地网,萧北棠或是其他人敢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宋清浅倒是信的,陆无忧自己也说过这话,宋清浅怎么会甘心做诱饵。她回来那日就送出了信,她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姜四,任何人都不能来。
“你同我说这些,就不怕陆无忧知道?”宋清浅冷声问。
“你不会告诉她。”杜无伤十分笃定,“我在天狼山就见过你们,你不会背叛萧北棠。”
宋清浅淡淡道:“你不够了解我,告诉她,让她杀了你,何乐而不为呢?”
杜无伤扯唇笑笑:“宋清浅,你不必对我敌意如此大,我无恶意。”
他走到箱子跟前瞧了瞧:“我奉母亲之命送这些东西过来。”
“这些是母亲赠你的,你可要好好瞧一瞧。”他最后的眼神意味深长,宋清浅察觉到了。
他说完便走了,宋清浅看着眼前他送来的东西,若有所思。
......
“阿棠,宋先生都要嫁给陆无忧了,你就一丁点儿都不着急吗?”萧林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