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沉默着叹出一口气。
萧北棠心头一凛,从回来以后宋清浅日日在意她身体的变化,手臂上这个印子,六姨母都说了无碍,她还是日日观察。
如今知晓她总吃那药,怕是被戳了肺管子。
“是真的,你想一想,六姨母怎么会不分轻重就给我呢?而且她没有一句话提到少吃,有问题她会嘱咐的。若真的极其伤身,被母后知晓,定也不会饶她。”
萧北棠解释的句句在理,宋清浅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气的何止这个,她也在气努力那么些日子,竟都做了无用功,六姨母一句想开点,让她心吊了好几个月!
她以为她们没能怀嗣是萧北棠的身体有问题。
“这药没收!”宋清浅余怒未消,一把拿过两瓶药,起身走了。
萧北棠去追她,哄她。
她想使惯用伎俩,这段时间日日都这样,每回过后宋清浅都极温柔。
她才释放信素,宋清浅就柳眉倒竖:“你去和萧林睡!”
“浅浅...”
“我今日想歇歇。”宋清浅语中带气。
她不累吗?她也累啊!怎么好像她就是在贪欢一样?
萧北棠知道她是气话,安静躺下来抱着她。
她知道自己若走了,宋清浅才是真的伤心。
“浅浅,我们说过,暂时不要孩子的。”萧北棠指尖轻轻摩挲她手背。
宋清浅怎么会不记得,她自己说的话,热乎着呢。
可是经历中州一事,她突然胆小怕事了。
她想为萧北棠留一子嗣,她想让她拥有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迫切。
“浅浅,如今才第二年,我日日苦读为的就是早点离开国子监,我想,再有一年半载,我该回宫去了。”萧北棠抱着她,温声说。
宋清浅心头颤了一下。
萧北棠默了默,说:“中州一事,我才知自己能力浅薄,可我也不想再像从前一样将担子丢给母皇一人,也不想总叫你为我忧心,我快十八岁了。”
宋清浅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心思,所以她觉得,既然不打算待在国子监许久,也该有个孩子了。
“我离开,不代表,你要离开。”萧北棠看着她,“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你很喜欢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了,再离开。”
宋清浅钻她怀里:“我如今唯一所想,只有你。”
从回来,她们只字不提中州发生的事,彼此都知道这段记忆有多可怕。很少像此刻这样正经聊一聊两个人以后的规划。
萧北棠心疼的看着她,从回来之后她出谋划策,她献计献策,全然不似从前避讳世人的唇舌。
萧北棠不想再被她保护着。
她声音微哑:“你不必为了我...”
宋清浅果决打断她:“世上不缺我一个先生。”
萧北棠笑了一下,这段时间她按部就班,日日与她欢好。
可是此刻是真心想。
她轻撩宋清浅耳畔碎发,轻轻吻上去。
宋清浅嫩白的耳廓一瞬烧的火红。
兰花香气从她颈后溢出。
萧北棠往下剥开她衣衫,轻轻嘬一口桃尖。
用舌尖品尝香甜软绵。
宋清浅咬紧下唇,看着她一点点朝下面去。
日日都如此,此刻却不同。
以往像是走流程,今日萧北棠似再与她说话,似再叫她宽心,似再诉说情意,似再感受她。
明知今日做的仍是无用功,两个人却比以往更专心。
宋清浅坐在萧北棠怀里,萧北棠从背后掠夺她。
闻着她后颈的信素,轻噬她腺体。
两种感觉同时升腾起来,宋清浅低吟。
结束后宋清浅紧紧依偎在萧北棠怀中,听着她的心跳。
“往后,莫再吃那药了,子嗣一事,我们随缘吧,好吗?”宋清浅声音低磁,带着湿漉漉的水润。
“好。”萧北棠温声应她,吻她额头。
......
这半年时间,大禹也算巨变,同济会几乎被清除出境,只是不知道借壳生了多少小的商帮。
陆无忧几个月没有来国子监,最后一个月竟然来了。
同窗热切关怀她的近况,她告假时说的是身患重疾。
她笑着一一解答,如往常一样。
只是她的确没有再同赵子鸣那样,日日去请教宋清浅。
又过了一个年,萧北棠十八岁了。
年后她去国子监的次数也慢慢变少,时常告假。
三月春闱,国子监又送走一批学子。殿试,萧北棠没有主持。
到四月末,萧北棠还是将卷子拿给宋清浅,让她看。
宋清浅仔细一篇一篇的看。
看到一篇文的时候,她停下来,看了两遍。
萧北棠打量她神色,她觉得这篇很好吗?
宋清浅看了又看才放下去换另一篇。
这些文章萧北棠都已看完了,等她一个回应。
她刚放下最后一篇,萧北棠就问:“怎么样?”
宋清浅笑着反问:“还是你我各说三人?”
萧北棠摇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