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都说了,让你自己去,你怎么还厚着脸皮待在这里?”萧北棠说。
“先生只是说我若想便自去,你听不懂话?”
“打住!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宋清浅说完转身快步挤出人群。
她们又是你推我攘跟上。
河边有酒楼搭的棚子,棚下有石桌,可在此处,观赏河中景色,楼里还有唱曲儿声,也可到里面坐,里面便是听曲儿赏舞的地方了。
宋清浅在外头坐了下来,此处还是嘈杂的,只是比起街中,已经好很多。
萧北棠眼疾手快,在她最近的位置坐下来。跟小二要了酒水吃食。
“此处也不错,河中都是河灯,还能听着曲儿,赏赏灯。”陆无忧缓缓坐下来。
“用你说....”萧北棠白她一眼小声揶揄。
陆无忧不理她,说:“明日国子监就开学了,便能日日瞧见先生了。”
宋清浅抿一口茶,似未听见。
萧北棠故意弄出动静,动作夸张又刻意的倒着酒。倒完又将酒壶重重放回桌上,险些把壶底怼掉。
陆无忧看不见她,继续说:“学生明日将原本要孝敬先生的东西,送到府上。”
宋清浅淡漠拒绝:“不必了,这不合规矩。”
陆无忧解释:“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我搜罗来的稀奇玩意儿,先生勿拒我于千里。”
大冷天的,萧北棠在那里佯装拍蚊子,她故意打断她们,制造噪音。
几岁了?宋清浅剜她一眼,她才老实一点儿。
宋清浅说:“当真不必,若受了你的东西,我心中难安。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先生.....”
萧北棠打断她:“先生都已拒绝你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啊,先生既然不想要,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陆无忧白她一眼,问:“那学生明日可否去先生府上,讨教一些问题?”
宋清浅答:“明日国子监中,你便可问。”
陆无忧失落问:“先生家中不便待客吗?以往无忧也时常到恩师府上拜会,到先生这里还未有机会过。”
宋清浅看她一眼,从前她也没提起过,难道是起疑了?
“家中清净寡淡,你也知我的性子并不热络,我只是怕你来了,觉得无趣。”宋清浅随意找了个说辞。
陆无忧见缝插针:“怎会?学生只是近来读书有些困惑想找先生解惑罢了。”
“呵。”萧北棠冷笑一声。这理由未免太过蹩脚。“明日国子监,难道不够你解惑?”
陆无忧直接忽视她:“先生,学生明日能否过府一叙?”
“你若想来,提前知会便好。”宋清浅总觉得她起疑了,若是不叫她来一次,怕是她不会死心。
陆无忧大喜:“如此,那学生明日便去。”
“我也去!”萧北棠急切看着宋清浅。
“呵,你去做什么?”陆无忧讥笑。
她转头看着陆无忧没好气道:“许你有惑不许我有惑?我自然也想找先生解惑!”
宋清浅看了二人一眼:“随你们,想来便来吧。”
冬日天冷,陆无忧唤来小二将酒温上。河面又是蔼蔼雾气,外头虽未下雨,却也湿哒哒的。
喧嚣声渐渐平息,慢慢的,河岸上的人也变得少了。她们坐着吃了一壶酒后,宋清浅觉得该回去了。
“我送先生。”陆无忧殷切道。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天色已暗,先生一个坤泽,到底不安全,还是学生送您吧?”
“真的不必。”
萧北棠淡淡开口:“先生都说了不必,我们便各自回去吧。”
反正她可以陪着宋清浅。
“是,你们回吧,我也回了。”宋清浅说完便先走了。可她心里不大放心,陆无忧会不会跟来,她还是往府邸去吧,暗卫若未发现异常,她再回宫。
萧北棠和陆无忧冷哼一声,各自拂袖离开。
萧北棠也不傻,她往姜府走,暗卫来报未见异常才转而往车驾去。
宋清浅已经在车里等着。她一上车就生起气来,故意坐的远些,背过身不理宋清浅。
宋清浅知道她是故意的,不高兴肯定有一点儿,但宋清浅今日待陆无忧实在算不上热情,她似乎没有理由真的生气。
但萧北棠这个人......她还是哄一哄吧。
“生气了?”宋清浅坐过去,温声问她。
萧北棠哼了一声,不理。
宋清浅故意道:“既然殿下不肯理我,那我还是离得远些吧。”
萧北棠忙拉住她说:“哪有哄人只哄一声的!宋清浅,你很坏!”
“我今日待陆无双已十分疏远,她是我学生,我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总不能不理她吧?纵然是对不甚相熟的人,待人接物也不该缺乏礼数的。”
“我不管,你就是不许和她说话。”
“又不讲理了?”
她一头扎进宋清浅怀里,蹭着她:“哎呀~我见她就烦,好好逛个灯会,偏也遇见她,我能不气吗!”
“她非要去拜会我,只怕不是巧合,我担心她是不是瞧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