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见面,不浪费口舌,直接干就完了。
木雨竹一看是木云芳拦住了去路,二话不说,扬起手里的鞭子就抽了过去。
“啪……”鞭声响脆悦耳,鞭花在半空中绽放,还挺好看。
木云芳毫无防备,躲闪不及,被鞭梢扫到了手臂上。
“啊……你,你敢打我?木雨竹,你个小贱人,你凭什么打我?”疼得她尖叫一声,蹦到了一旁。
木雨竹继续赶车前行,根本就不理睬这个疼得面部扭曲,长相奇丑的犯贱之人。
这种人,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拦路没好事儿,那何必浪费口舌,给她搭话的机会?
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给她脸了,自己犯贱找气儿生。
“木雨竹,你给我站住。”
木云芳挨了鞭子也不长记性,眼瞅着木雨竹赶着牛车就要拐弯了,急得跺脚大喊。
“木雨竹,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停下,可别后悔我有事儿没跟你说。是好事,你是我堂妹,我才会有好处惦记你呢。”
木雨竹闻言轻蔑地冷笑。
就这心如蛇蝎的丑八怪傻缺,有好事儿会想着堂妹?那不是开玩笑呢吗?说出来谁信?
哼……不跟着傻缺浪费时间,还是办自己的正事儿要紧。
木雨竹头不抬,眼不睁,继续与林嬷嬷,白芷,白兰赶着两辆牛车,就来到了牙行。
木云芳一看木雨竹油盐不进,气得顾不得被鞭打疼痛,提着裙子追着跑了过来,再次拦住木雨竹的去路。
“木雨竹,我叫你你没听见呐?啊?你耳朵聋了?”被无视个彻底,她气急败坏地道。
窝槽……这世上还有上赶着找事儿受虐的?
木雨竹眉头一横,手里的鞭子再次扬了起来,没等木运芳反应过来,就狠狠地抽了过去。
“啊……该死的,你打我?”
木云芳这次是被抽得结结实实,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惨叫声惊动了不少路人,以及牙行里面的人。
众人围观过来一看,都纳闷了。
哟,两个小姑娘带着几个下人在这儿起了争执了,怎么还打了人?
牙行管事的过来,就温声询问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木运芳倒在地上指着木雨竹骂道,“这个贱人打我。我……我找她说点事儿,她不理我就算了,还用鞭子抽我。
我跟你们说,她就是个疯子,是扫把星。从安逸伯府和离归家,安逸伯府倒霉出事了。
没人要的贱人,回娘家,她娘家也着了几把大火,家产都烧没了。你们说,她是不是丧门星?”
众人一听,咦,这不是说商人木老五家的木雨竹姑娘吗?
待再细看,哟,可不就是这位姑娘还能谁?
说木姑娘是疯子,是丧门星,扫把星?哎哟,倒在地上的这个姑娘难怪要挨揍。
嘴巴这么毒,这么没眼色的货,能不挨揍吗?搁我,我也抽她。
木五爷家的大小姐那是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啊。
虽然是和离了,那也是安逸伯府狠毒地圈禁她,磋磨她,她才不得不和离保命。
再说,她不和离,那安逸伯尚道谦贪污受贿,买官卖官,欺压百姓罪行曝露出来,被问罪抄家流放,还不得跟着受牵连?
还有,木五爷家产被火烧了,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不是审问过了,凶犯就是安逸伯府尚良信吗?
他为了泄愤,报私仇,才丧尽天良放了几把火,将木家产业都给烧没了,这事儿怎么能赖上木姑娘?
全京城谁不知道,木姑娘捐嫁妆,捐银子,帮助户部那边将今年京城外受灾的百姓,都妥善安置了。
也帮助兵部那边及时补发了士兵们的一点薪水,没像往年那样衣不裹身,肚皮挨饿。
就连尚良信,木姑娘也没记前嫌,不但给他请大夫治伤,还给了银子和牛车,让他在流放的路上,不至于死掉。
想想木家姑娘做的事儿,哪一样不叫人伸出大拇指,赞一声大仁大义?
围观吃瓜群众越想越觉得躺在地上的姑娘,活该挨揍。
“那姑娘是木家三房的,她娘是庄氏,平日里好吃懒做,还到处占便宜,有这样的娘,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姑娘?呸……”
“是啊,听说那木老三在他五哥的作坊里当管事的,背后没少往家顺东西。
就连他岳父庄氏一家子人,吃喝拉撒都不用花钱了,全是庄氏拿了木五爷家的填补娘家,啧啧啧……可真不是东西啊。”
“还说呢,前阵子,有人看见庄氏的弟弟,就是庄家那个老疙瘩庄小十,去木老五的杂货铺子,拿了好多东西回家,你们说,庄氏一家子还是不是人吧?”
人群传来嗡嗡地议论声,木雨竹的好名声,已经达到了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