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叶今雁还没等到林序恒下一段内容，再一看，他双手抱着脑袋，眼神空洞无神，瞳孔时不时剧缩，像是陷入魔怔当中。

见此，她优雅卷起袖子，只听到‘啪’地清脆声响，林序恒左脸颊又添新色彩。

一巴掌下去，林序恒还没回过神，叶今雁落下第二个巴掌，直到第四个巴掌，他的眼睛才有一丝光亮。

“叶大佬你打我干嘛？”林序恒捂着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脑袋，满腹委屈。

叶今雁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诡辩道：“你刚才陷入了癔症，我要不这样，你恢复不了正常，正所谓巴掌治愈一切。”

“是这样吗？”林序恒狐疑地投来视线，双手下意识摩擦肿痛的脸颊，神态不自觉游离，下秒又清醒，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我想起来了，刚刚陷入变异蠕虫强占人类领土，我们最终覆灭的结局。”

叶今雁：……

短短时间内，这小子的想象力当真是丰富多彩，只不过是两支液体，他想到以后，甚至还不是好的结局，而是非常差且离谱的结局。

这两种液体到底是什么成分，瞧给他吓得都想出幻觉了？

思此，叶今雁唇角微扯动，“先别说有的没的，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成分。”

“蓝色液体作用是催生、愈合，有丧尸血液的成分，含着暴动的因子，吸食之后，一旦失去供应，吸食这些的家伙便会自相残杀。还有一种成分好像是符纸的残渣？”说到这儿，林序恒的口吻有些不确定，因为检测出来的成分过于逆天了。

符纸？难怪了。

知晓汪徽背后之人来自于修真世界，叶今雁对这个成分接受程度比较高，且一副听了恍然大悟感觉。

“继续，红色液体呢。”忽略林序恒的纠结之色，叶今雁迫不及待等着他说红色液体成分。

在她话一出，林序恒脸上困惑不解的神情逐渐转化为厌恶，“血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里面也检测到类似于符纸残渣，还含着腐烂各种东西，关于这点，叶大佬可以随意想象，因为检测到不同品类腐败的物体，所以味道才会很浓，令人作呕、反胃。”

“血有什么要求吗？”

“需要现取，哪怕有条件冰封的也不行。还有一点是制造一瓶需要一人。”林序恒的心颤了下，像是身临其境般。

“什么意思？”叶今雁有预感他说的话会让自己的愤怒值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取出一部分作为制造液体的成分，而这个人会成为那些东西的养料，只为了让它们对这个味道记得更加深刻。哪怕中途尝到别的血液，虽然能克制住它们体内躁动因子五个月，时效过去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你研究的？”

林序恒闻言，眼眸光暗了，先是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准确来说提出这个研究项目的人不是我，但却是经过我的手制造出来的，而当时的血液是由提出那人提供的，我问过他到底是什么成分的血液，现在想来我被骗得彻头彻尾，说是动物的血液，实质上是人呐！”

顿了片刻，他的声音哽咽着，“但当时已经遇到因为丧尸病毒失控的人，我别无选择了。”

“你能制造出来攻克这两个液体的吗？”事已至此，叶今雁不想对林序恒进行言语讨伐，虽然确实因为他识人不清而间接导致的如今这局面。

“不能。”林序恒无奈摇头，“我发现他的配方改良了，应该说与他交给我的配方数据更复杂得多，他是想借我的手制造出基础款，而他的计划也成功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序恒又摇了摇头，“见过他的人只有我的导师，但他已经死了。”

“你真是一问三不知。”叶今雁没忍住，丢了个白眼过去。

此话惹得林序恒的脸臊得慌，愧疚低下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后悔茶了。”在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转而又想到眼前的危机有他一份，即便是无心之心，但叶今雁还是没忍住怼林序恒。

再怼完后，她怕打击到林序恒的积极性，不得已压下心头的怒意，随意安慰道：“以后记得擦亮眼睛，别再上当受骗。”

“叶大佬你放心吧，除了你的话，我谁都不听了。”林序恒连忙表忠心。

“我是说让你动脑子。”叶今雁开始好奇林序恒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除了学习上，其余一窍不通，能长这么大，还真是幸运加身照顾。

“好……”林序恒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顷刻间瓦解，沉默了一会儿，他蓦然抬头，手指着院外，“叶大佬为什么不问问那个汪徽呢？”

叶今雁当然试过询问，可是一旦接触到所谓基地地址，汪徽的脑袋一片空，仿佛失了智的痴傻人，只会一个‘啊’字。

很显然，那个人给汪徽下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他种种怪异行为。

相当是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