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极天目光倏地变得冷厉。
“不是说过没有天大的事不允许有人进来吗?”
那血宗修士神色慌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不好啦,外面……有人来了,一大批人,他们打上宗门了!”
阳极天,听到这番话眉头一皱。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我血宗的霉头,难不成那李长生真的是失去了理智,敢杀上我血宗?”
“有多少人?”
那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全是人,靖国大军开进来了。”
“什么?”
不仅仅是阳极天,就连他身边的那些人此刻也是震惊万分,一个个纷纷拍桌而起。
“怎么可能?”
“我血宗豢养的血仆军无数,怎么可能被打到这里,我都没有得到消息呢?”
听到这番话,那血宗的修士则是双腿一软。
“血仆军,降了!”
阳极天冷笑。
一巴掌直接就将眼前的这个修士拍成了碎末。
“哼,满嘴胡话,我看是血气攻心,走火入魔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
“血仆军怎么可能降,他们的身家性命俱是在我血宗的手上,只要沟动手指,这些人就得尸横遍野。”
“你不要命,这数十万的大军也不可能不要命。”
浓烈的血气在这室中弥漫。
阳极天口吐半口鲜血,看得众人皆是一愣。
“无妨,之前刺杀那个小子被他打出了重伤。”
“只能说不愧是顶级的天骄,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有回击之力。”
“不过我的这些伤势并不碍事,只需要静静的修养个半个月,就能够重新恢复到全盛状态。”
随后他挥了挥手。
“走,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何方宵小,敢入侵我血宗。”
“难不成真是那杨隋想不开了,想来同我血宗鱼死网破吗?”
而这个时候。
一旁的副宗主冥山则是开口了。
“应该就是那杨隋,我看这一次恐怕又是想要让我血宗让出一大部分的利益。”
张鹏冷笑。
“让他吃,也不怕把自己的牙口给崩坏了,我们现在不宜与其争锋。”
“看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注定是要逃跑了,咱们几个先虚与委蛇,到时候再狠狠的给他一个惊喜。”
这番话一出,众人皆是点点头。
毕竟这一次血宗都已经打到了大靖的国都之上,倘若要是这样杨隋还没有什么表态,恐怕会失去民心。
所以说这一次,杨隋绝对是过来逼迫他们血宗让出利益的。
谅他杨隋有二十个胆子,也不敢过来灭杀他们血宗。
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糊弄一下底下的民众,要不然失去民心的话,对杨隋来说,影响可谓是太过于巨大了。
“一个凭借着国运称雄的懦弱之君,哼,要不是这该死的白擎天师徒,我绝不姑息!”
“走,咱们这就看看这老东西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
然而不等几人踏出门外。
另一道身影就跌跌撞撞的奔跑而来。
这一次不再是什么普通的血宗弟子。
而是负责镇守的执事。
他的眼神当中带有着绝望。
“不好了,宗主,有,有敌人杀上了我血宗!”
听到这番话。
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了。
“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执事的脸上带有着一丝的惨笑。
“降了,他们都降了,不管是作为暗子的东境民众,还是聚首在那东境边外的血仆大军,他们都降服了!”
听到这话,饶是阳极天这种枭雄,此刻一颗心脏也是忍不住的砰砰跳动。
这个时候他终于才真正的认识到了这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是真的发生了。
他愤怒的咆哮。
“怎么敢的,这群猪狗一样的畜生,为什么敢背叛我们?”
“他们难道不怕死吗?”
一个又一个,传递情报的强者仓皇逃来。
“宗主不好了,接收到前线的消息,南血郡降了,镇守在那里的郡主,被自己的几个手下谋反,直接将头颅都割了下来,挂在了郡城之上。”
“望京降了……望京郡主死战于血仆军的反叛当中!”
“太古里暴动,请求宗门支援,此刻已经岌岌可危,暴动的血仆军根本没办法掌控!”
一道道消息,漫山遍野的噩耗,开始不住的向着这血宗的中心传了过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神色慌张,此刻血宗内大大小小的弟子全部都聚集了过来,他们曾经无一不都是人上之人。
享受着来自于血宗赋予他们的身份与地位。
在这整个大靖帝国的东境当中,他们就是太上皇,所有除血宗以外的人,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食物和畜生,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以肆意的杀人,事后无非就是缴纳高额的人仆费。
规矩,血宗的规矩就是东境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