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警官?”
任堪看到明予也愣了一下:“明小姐?”
明予问:“你不是刑警吗?怎么做起交警的活了?”
任堪没回答,只是依旧秉公执法:“请两位配合,你们看看后面堵了多少车。”
“抱歉。”
明予要上车,言荡却抓住他的手不放:“我还没说完。”
明予毫不留情,抬起手直接一个耳刮子就打过去了。
言荡被打懵了,手也不受控制松开,明予趁着空隙,朝着任堪打了声招呼,就将车开走了。
任堪看着剩下的言荡,那脸上鲜红的巴掌印:“需要我帮你挪车吗?”
憋闷的言荡一拳砸在引擎盖上,车盖直接窝陷进去一块。
紧接着,就是油门声震天。
自从那日后,明予就再没见到过言荡。
那天,她想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处理着工作,埋着头,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进去。
薇薇安在敞开的办公室门敲了两下:“明予姐,珩少来了,但言公子不在。你看你要不要接待一下?”
“请珩少到会客室。”
明予准备起身,却被一道熟悉含笑的嗓音打断——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这就挺好。”
穿了件暗红色衬衫的周自珩单手揣着裤兜走进来。
他脸上还是那恣意风流的笑:“有些日子了没见了啊予予妹妹。”
明予淡笑,邀请周自珩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可周自珩却径直坐在了她办公桌对面:“我坐这儿。”
明予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跟他反着来,便问:“茶还是咖啡?”
“coffee。”
明予看向薇薇安:“一杯蓝山咖啡。”
周自珩望着眼前堆积在办公桌上等着审阅批复的文件材料,挑眉:“予予妹妹可真是事务繁忙啊。”
明予淡笑不语,言荡不在集团,所有的工作就得压在她身上。
周自珩自然明了:“荡哥今儿又没来吧?害得你替他处理着一大堆烂摊子。好羡慕荡哥,有个予予妹妹这样能干的特助。”
明予不想听这些场面话,直接开门见山:“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撵我走呢这是。”
周自珩半开玩笑,从兜里拿出两张精致的烫金镶钻请柬,递给明予:“下周二就是我小侄女满周岁的日子了,这不我来送请柬的,还请予予妹妹务必赏光。”
明予接过请柬,看着上面的钻石,不免感叹:果然是世家大族,连请柬都是镶钻带金的。
“怎么有两份?”
“噢既然荡哥不在,他那份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明予一听,留下一份请柬,将另一份推回去:“你还是自己给他吧。”
周自珩往前一凑,手抵在桌上撑着下颚,一脸吃瓜模样:“吵架了?”
“没有。”
周自珩眼露狡黠:“别瞒着了,来跟我说说,咱俩谁跟谁啊。”
明予想说我们很熟吗?
“就单纯看他不顺眼,看到他我就想吐。”
“哈哈哈哈哈哈!”周自珩忍不住笑出来。
之后,周自珩悄无声息提到上次在东郊庄园吃烤鹿肉的事。
“你和荡哥走了后,顾京檀和顾冰清离开的时候,顾冰清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流了不少血,当时就被直升机紧急送往医院,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顾京檀将消息封锁了。”
周自珩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他猜出明予和言荡闹别扭应该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明予听得心中一沉。
难怪第二天她就看到言荡在医院陪着顾冰清。
难怪这些日子都没有再看到言荡。
周自珩瞧着明予眼中的冷意,为自己的好哥们解释了一句:“其实吧,荡哥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以为明予会听进去,可——
“谁不是呢。”明予冷笑。
只是这事怎么和她上次设计顾冰清一模一样?
中途,薇薇安进来送咖啡,亲手将咖啡送到周自珩手上。
“珩少,您的咖啡,您尝尝合不合口味?不合的话我重新弄。”
周自珩盯着眼前的年轻女孩,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看人的时候有一种仰视感,平日里女孩不起眼,他也只看得到明予,甚少注意到薇薇安,如今一瞧,只觉她与往日所接触格外不同,清丽难言。
他故作调戏手指有意无意划过薇薇安的手背,令薇薇安顿时红了脸,下意识往后瑟缩。
明予静默在旁观看,眼神晦暗,别有深意。
周自珩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浓,喝了口咖啡,毫不吝啬称赞:“美女泡的咖啡自然是人间美味。”
薇薇安有些不敢看周自珩,嗓音也弱了两分:“珩少喜欢就好。”
周自珩毫不掩饰出对薇薇安的兴趣,直勾勾盯着:“我记得你叫薇薇安?”
“是。”
“英文名吧?”
“是的。”
周自珩撑着下颚:“真名叫什么?”
“简真。”
“哪个简?哪个真?”
“简单的简,真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