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别有深意望着言荡:“抓稳扶好喔。”
“……”
言荡没能理解明予那一抹笑的含义,只是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油门声炸天。
车子变得模糊飞出残影。
“啊啊啊啊啊啊!”
在下山时的三百六十度拐弯掉头的时候,言荡的脸直接砸贴在了车窗玻璃上,变了形。
“你在干什么?”
窗外风声鹤唳,巨响。
明予单手把控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门边抵着腮,脚上油门的力道却一点没收,仪表盘上的速度表一直往上飙升。
她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还有得逞的快感:“不是你说的吗?感受速度和激情啊。”
言荡指了指脸:“你看看,我都快砸毁容了。”
“出发前,我让你抓稳扶好了啊,是你自己不听。”明予一脸幸灾乐祸:“况且,脸毁了重新换张也好,这么丑,看都看腻了。”
言荡正想要开口,明予指着前面道:“马上又是大转弯了喔,抓稳了大少爷你。”
言荡吓得叫出声,双手紧紧拽着车顶的把手,看着面前的路况,他真怕车子撞断护栏飞出去。
“双手扶着方向盘!你别单手啊!”
“放心吧,我技术可好了。”
下一秒,一辆满载钢筋的重卡骤然出现在眼前。
言荡指着重卡:“车车车!减速减速!”
眼看着就要撞上去,谁料明予非但不减速,反倒是在下坡的时候猛加速,即将撞上重卡的时候,言荡惊叫中闭上了眼睛,在猛烈的风声中,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重卡上的钢筋像穿烧烤一样穿透身体。
“行了睁开眼睛吧,还活着呢。”
明予语气充满鄙夷的意味。
言荡先是睁开一只眼睛,确定无事,才睁开另一只眼睛,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明予瞧着他额头上的细汗,轻笑:“真被吓到了?”
言荡气得不行:“下坡你不踩刹车就算了,还加速,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就死了。”
“这不是没死吗?瞧你那副样子,一个大男人,胆子比我都还小。”明予面料是嘲讽。
“我刚刚可是把命都交给你了。”
明予朝他勾唇一笑,妩媚自信:“相信爸爸,爸爸带你勇闯天涯。”
明予和言荡去吃的烤鹿肉,是在东郊的一家顶级庄园,只接待达官权贵和富商名流。
从言家老宅出发,正常车程需要一个半小时,但明予仅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将车停在了庄园。
刹车声惊起白桦林中飞鸟。
有专门的侍应生来打开车门。
一下车,言荡就扶着一旁的洗手台吐了。
明予淡定走过来,看着言荡狼狈的样子,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见言荡吐得差不多明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不是哥们,你这么虚的吗?”
“谁虚了?”
闻言,言荡立马挺直脊背,捂着嘴,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女人说虚:“还有,别踹我屁股,踹坏了你揉什么去!”
一旁伺候的侍应生满脸尴尬。
明予低声咒骂了一句:“流氓。”
言荡还想说什么,下一秒捂着嘴又弯下腰稀里哗啦吐了起来。
明予失笑:“还说不虚,其实承认自己虚也没什么,补就好了。整点羊腰、牛宝、鸡肾、牡蛎、鹿茸啥的补补。”
吐好的言荡漱了口胡乱捧着水抹了把脸,拿着侍应生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意味深长地盯着明予:“补那么厉害,受得了吗你。”
明予:“……”
随后,明予和言荡前往庄园顶楼。
言荡吩咐着侍应生:“弄那个我上次让人从北美带回来的白唇鹿。”
侍应生自然知道言荡的身份,态度恭敬。
“现杀现宰的鲜。”言荡对明予说。
明予愣了一下:“白唇鹿?”
“是啊。”
“养殖的?”
言荡失笑:“这年头谁吃养殖的,那肯定是野生的啊,鹿就要野生的而且要白唇鹿才够味。”
“吃野生的还是保护动物白唇鹿,不是犯法的吗?”
言荡道:“庄园里的白唇鹿是从北美运过来的,不是国内的,不算犯法。”
明予点点头。
随后,俩人刚上了顶楼,到位置正准备坐下,只听身后有人喊。
“荡哥荡哥!这里!这里!”
明予和言荡回头,不远处的长桌,做满了京圈内的达官子弟,都是军政商几代开外的世家子孙,皆是美女相伴在怀。
周自珩从位置站起来走过来,衬衫松松垮垮的,叉着腰笑着打招呼:“荡哥,予予妹妹。”
“珩少。”明予回了招呼。
周自珩一脸笑,并非调侃,反倒极为尊重:“别介儿予予妹妹,叫什么珩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你们俩来吃烧烤啊?”
“不吃烧烤我们闲着没事四处疯跑啊。”言荡没好气,好不容易和明予的二人世界,却多了那么多人。
周自珩哪里不懂言荡的小心思,讪讪笑笑:“大家都在呢,还没开动呢,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