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怎么会这样?明小姐,您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您现在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若是早知道昨晚您身体不适,今天定然不愿您劳累请我吃饭了,什么都没您的身体重要。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休息。”
傅叔脸上浮起的是下意识的惊忧,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明予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但她从不信巧合,却也找不到作案动机。
“已经没事了,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压力太大。”
傅叔顺着她的话说:“我虽未与明家少主打过照面,但也深知此人是个不好对付的,明小姐,万事小心。”
忽地,明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推过去。
“昨天光顾着说其他事,这是半年的经费保障。”
傅叔道:“明小姐,支票您收回去自己留着用吧,院里能够自给自足的。”
明予握起傅叔的手,将支票塞进他的掌心:“傅叔,你就别哄我了,院里是什么情况,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别说自给自足了早已入不敷出,天天坐着亏本生意。”
闻言,傅叔还是把那张巨额支票好生收了起来。
中途,明予借口去上外面的洗手间,包厢里也有厕所,只不过她想出去透透气。
而后她擦着手出来的时候,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明予立马道歉:“对不起。”
“阿予?”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明予抬头,雅正端方的贵公子,容貌俊美昳丽,瞳孔颜色像深海,右手搓捻着小叶紫檀佛珠。
“祁霁?”
祁霁见到明予,有些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明予没提人尽皆知的明言谈海上丝路合作的事,指了指不远处的包厢:“和朋友出来吃饭。你呢?”
祁霁勾唇:“和你一样,同朋友出来吃饭。”
俩人寒暄了两句,约好了空闲的时候一起吃饭出去玩,而后祁霁就走了。
只是明予看他的背影有些意味深长,她刚刚有注意到祁霁是从福临门那个御用包厢出来,明宸专用的包厢。
所以祁霁说的朋友是明宸?
她很好奇,祁霁同明宸说了些什么?
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祁霁……该不会也对海上丝路感兴趣吧?
好奇心的驱动下让明予前往明宸的御用包厢想要一探真假。
包厢的门是开着的,明予小心翼翼朝里面看,满桌珍馐,却无一人。
会不会是在更里面?
明予刚想要抬脚,忽然肩头传来一阵淡淡的温热,她偏头看,是一只指节很修长的手。
“啊!”
明予被吓得叫出声,连忙转过身,踉跄着一时没站稳,直直朝后面倒去。
本以为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男人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往回带,让她站稳,直接避免了摔倒。
“怎么样?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像小提琴的低奏,含着丝缕笑意:“抱歉,本想打个招呼,谁料倒害得明小姐差点摔倒了。”
明予面容有些尴尬局促,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宸就站在她身后。
偷看被人抓到还差点出糗,可真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
明宸看着眼前局促的小姑娘,眼里的笑意更深:“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会儿吧。”
明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接二连三,她早已将还在另一个包厢苦苦等她的傅叔给遗忘在九霄云外。
她迟迟没动,站在原地,望着明宸落拓挺拔的身形,没穿外套,衬衫外有马甲,丸子头中隐藏着若隐若现的蓝发,虽然在笑,但高位者的压迫感很足,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明宸的特助桓溯做出“请”的手势,提醒明予:“明小姐,请,别让少主久等了。”
桓溯的话这才把神游的明予从外太空拉回来,抬眸就瞧见已经坐在主位满脸意味深长看着她的明宸。
明予更尴尬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往日那么多大场面,也有局促的时候,但向来都是冷静从容。
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像是被很亲近的人抓包般。
她走进去,明宸细心地给她拉开椅子。
“明小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明予逐渐平静下来:“不用了,明少主,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她扫着满桌基本上没动过的珍馐,目光落在一旁使用过的餐具。
她想,那是不是祁霁刚刚坐过的位置?
明宸顺着她的目光望,以为她在意餐具,便道:“刚和朋友吃饭,还没来得及撤下去。”
很快,用过的餐具就被侍应生撤下去,换了一套全新的,满桌的珍馐又换了个遍。
明宸肆无忌惮地打量,但眼中倒无冒犯轻佻之意。
穿着妆容精致的小姑娘坐在柔和的灯光下,扑闪扑闪的长睫,头发是随意披着的,只穿了条水蓝色的吊带裙,外面套着件洁白短款轻纱外套,比起昨晚那束缚人的旗袍看起来很灵动干